水汐差点没被他的话呛住,窘迫地干咳几声:“我,我还是告诉你我的过往吧。”
凌沐泽抿唇不语,目光沉凝地望着她。
曾经生过的事,一直都藏在心底深处,每每想起,心都会丝丝的疼痛。
而现在,要将努力逃避不想的过往揭开,无疑是在深刻见骨的伤口上撒上盐巴。
牵筋动骨的痛。
她一直努力地不去想,不去想爸爸妈妈已经永远地离开她,不去想跟凌沐泽兴许一辈子都见不了面。
至亲至爱的人都离她远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孤独无依。
看着水汐黯淡的眼神,强力忍住悲痛的模样,他的俊眉不自觉地蹙紧。
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才会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情。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竟然在浑然不觉中受她牵动,他懊恼地眸光冷缩。
她只是报复凌玉丞的工具,曾经生过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干嘛要知道她的过往。
对于自己竟然莫名其秒地对她的过往产生兴趣,很不爽。
在水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张口欲言的时候,他挥手冷漠制止:“你不用说了,我忽然又不想听了。”
水汐呼了口气,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手心满是冷汗。
还真是个变幻无常的男人。
也幸好他变幻无常,她才不用将血淋淋的伤口对他展示。
对于水汐明显的放松,想到她那么不愿意分享她的心事,他很不爽地冷哼一声,起身离开餐桌。
水汐望着他一脸暗沉的离开,不解地揉了揉脑袋,不知道自己好端端怎么又惹他不高兴了。
不过他一走,周围的空气顺畅多了,压迫感消失,她终于可以随意地呼吸空气了。
哼着歌,收拾起碗筷。
明明碗筷很少,她却是一遍又一遍反复地洗着,仿佛要将这些碗筷擦的比钻石还要闪亮。
她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她多么爱干净,而是在拖延时间。
屏住呼吸倾听厨房外的动静,浴室里有水流的声音传来,想到他此刻正光着健美的身子站在淋浴头下,想到晶莹的水珠沿着他健硕的胸膛滑下......水汐觉得有热热的液体从鼻梁滑下,惊觉自己竟然幻想的流鼻血了,顿时,满脸涨红地胡乱擦着鼻血。
为了分神,她继续拿着抹布洗着碗筷,孜孜不倦。
正当她神魂陷入非常纠结状态的时候,响起一道冷魅感性的声音:“你是打算一晚上的时间都磨蹭在这上面吗?”
水汐的手一抖,差点没拿住碗。
僵硬地说道:“哪,哪有,病从口入,当然洗的越干净越好嘛。”说完,两手抖地搓洗着碗。
见他没说话,以为他离开了厨房间,她顿时觉得人活过来了,空气重回胸腔。
转过头看了看,顿时,窘迫地愣住。
只见他两手倨傲地插在胸前,倚靠着门框,俊眼深幽地盯视着她。
明明他的神态举止很悠闲,却给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她声音僵硬道:“我洗完碗还要拖下地,你忙了一天,肯定很累了,就先去睡吧。”
他目光深锐地望着她,就像一只猎豹盯着猎物,她紧张地一动也不敢动,深怕他下一秒兽xing大扑上来。
正当她紧张的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唇角勾出讥诮一笑:“给你1o分钟的时间,打理好一切包括你的身子,滚到我netg上来。”
明白反抗没有任何的意义和用处,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哦,知道了。”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无力地靠着厨台。
走出厨房间,找出干净的内衣和睡衣到浴室间洗澡。
任水沿着丝淌下,心情紊乱的就像急流而下的水。
想到自己如此卑微地像玩偶任他玩弄,尊严任他践踏,而她却恨不起来,甚至面对他的碰触,她心跳的那么快,几乎要破腔而出,她痛苦地仰头任水流冲刷着。
她是那么的犯贱的女人呵。
洗完澡,她脚步缓慢地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