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汐!”他声音颤地大吼一声。
她的身子猛的一僵,站立住。
“你要是走出这个门,将来可别后悔!”
“永不后悔!”扔下这句话后,她再也不停留,拎着行李匆匆离开。
望着她急步离去的背影,他的神情狠厉地似要噬人的鲜血,手掌摊开,竟满是触目惊心的血丝。
凌沐泽,夺爱之恨,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彻骨地尝到!
高脚杯用力地摔在地上,出‘砰!’的一声脆响。
水汐拎着行李箱逃出来后,跑到湖水边,面对着微波粼粼的湖面,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开,仰头失声痛哭着。
凌玉丞,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天知道,她多想凌玉丞所有的痛苦都让她一个来受。
原本在柳树下乘凉的情侣见她哭的那么伤心,连忙起身相拥着离开。
水汐宣泄地痛哭着,直到哭的喉咙都沙哑了,再也掉不出泪来了,她才抽搭着肩膀,擦了擦眼泪。
这儿离凌玉丞的别墅很近,她可不想凌玉丞出来的时候碰到他。
拎着行李箱失魂落魄地走出花园,拦了一辆出租车。
无视司机探究的眼神,她跳上了车。
地址既不是凌沐泽要她去的公寓,也是不是公司,而是一家离凌玉丞别墅比较远的宾馆。
她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不想去面对凌沐泽那个级大恶魔,她怕自己接二连三遭受他的凌虐,会崩溃,好不容易变回正常人了,不再傻呼呼的,她可不想再被逼傻了。
等心情平静了些,再去凌沐泽那儿报道吧,只是,拖延了日期,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想着法子折腾自己了。
不过,她现在身心俱累,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来到一家名为‘浩源宾馆’登记入住。
一进入宾馆,她将行李箱的衣物用品整理出来摆好后,再洗了个澡就疲累不堪地躺床上睡觉了。
人累了也是有好处的啊,就是一沾枕头就能够睡着。
可是,她刚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熟悉的旋律响起,听的她鼻子微微酸,不敢去接,生怕是凌玉丞打来了,她所有的勇气都在刚才一次性用完了,她怕她听到他的声音,会哭出来。
可是铃声一直反复地响着,她深吸了口气,拿起手机一看,是杂志社的总编大人打来的,她这才想起来,这两天没去上班,也没跟总编请假,以总编的暴躁个性,肯定会将她骂的狗血淋头。
转念一想,这份工作是凌玉丞介绍的,她继续做下去不太好,人都拒绝到这个份上了,还要做他介绍的工作,他知道了会怎么想啊,还是辞职了吧。
想清楚了该怎么做,她接通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就响起主编愤怒地咆哮声:“白水汐,你好大的胆子啊,昨天不来上班,今天也不来上班,却连个假都不请,你当杂志社是你开的啊!”
“主编,我......”
水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主编咆哮打断:“你要是现在不立刻给我滚到杂志社里,别说这个月的工资没有,今年的年度奖金你也休想拿一分。”
水汐还来不及反应,手机那头就响起‘嘟,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从床上爬起来,一脸沮丧地揉了揉头,有力无力地穿戴好后,离开宾馆。
反正是来辞职的,她少了份忐忑,少了份坦然。
敲了敲总编室的门,里面响了声浑厚的女音:“进来!”
她走了进去,戴着黑框眼镜的总编则埋写着什么,见有人进来,她抬起头,一见是水汐,她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去,扔下手中的笔,朝她走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总编脾气太好,太好说话了?”
她皮笑肉不笑,看上去惊悚极了,如果今天不是来辞职的,水汐想她一定会被她这副表情吓到,每每她露出这种表情,就会有惩罚降临,而且千奇百怪的从不重复,这让她着实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