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浑身被打的皮开肉绽,丝凌乱,紧闭双眼靠着墙壁坐着的凌玉丞,该男子老泪纵横地跑过去,心痛万分地将他搂在怀中。
“儿子,你受苦了,该死的凌沐泽,竟然对你下那么狠的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总有一天,我要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男子抱着他的手气愤的直抖。
“爸爸,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可以出去了吗?”凌玉丞问道。
男子松开他,看到他被那些狱警折腾成这副伤痕累累的模样,又是心痛又是悲愤又是无奈:“儿子,收到你被他陷害入狱的消息,我就通过各个渠道为你收集翻案的证据,可是,凌沐泽这次动的手脚实在是太缜密,人证物证都很齐全,很难找到纰漏,我命很多人调查都没有丝毫对你有利的线索啊。”
“凌沐泽这次是真的要致我于死地了。”凌玉丞握紧双拳,喃喃自语道。
“儿子,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如果实在是找不出为你翻案的证据,我就算是厚着这张老脸上门去求他放过你。”
“不要!爸爸,我就算是坐一辈子监狱也不要你上门去求他,不要你受他的羞辱。”凌玉丞激动地抓着他的手道。
“可是,现在各方面的人证物证都对你极不利,再过5天就要判刑了,坐牢先不说,要是判个死刑该怎么办,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念想,要是你出什么事,我又怎么能活得下去!”他老泪横流道。
“可是,你也是我最爱的父亲,我不要你为我受他的羞辱,这比死还要难受!”凌玉丞双眼血红道。
“我年纪都一大把了,受点屈辱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肯放过你,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做什么都愿意。”
“爸爸,凌沐泽他对我们恨之入骨,就算他放过这一次,下一次还会想方设法陷害......”
凌玉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所以这一次你出狱后,一定要让自己变的比他还要强大,要不惜一切代价越他,不能再念手足之情了,否则,我们一辈子都要被他折磨,被他牵着鼻子走,没有翻身之日!”
“可是,他毕竟跟我们血脉相连,是我的表弟,我不想跟他成为不同戴天的仇人,我想表弟对我们一定有什么误会,才会对我们恨之入骨,我们应该跟他好好谈一谈,将误会解除,而不是互斗。”
“儿子,你太心软太仁慈了,你将他当弟弟看待,他未必会拿你当哥哥看。”
凌潇华目露怨恨:“他爸爸凌潇成是家里的长子,倍受你爷爷宠爱,而我是你爷爷在外面留下的风流债,迫于你妈妈的逼迫,他才勉强承认我的身份,对我一直都很冷漠,临终了,几乎将所有的家产都分给了凌潇成,分给我的却是微乎其微,在凌家,我的身份地位一直都是受鄙夷的,连佣人都可以对我大声说话,玉丞,我不想我之前所受的屈辱再让你再经受一遍,你要争气,要比凌沐泽更有出息,让爸爸扬眉吐气知道吗?”
这番话凌潇华之前有跟他说过,他虽然为爸爸当初受到的屈辱而感到心痛,可是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去追究也没什么意思,只会徒增烦恼而已。
可是经历过一直小心翼翼珍爱的水汐被凌沐泽玷污,遭受牢狱之灾后,他随遇而安的心不禁受到动摇,他不应该再继续隐忍下去,要不然将来还会继续遭受凌沐泽的迫害。
要想保护自己以及身边的人,先就是要自己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望着父亲闪着期望泪光的眼神,他双眸收缩,最终说道:“爸爸,我明白了!”
凌潇华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是我凌潇华的儿子!”
其实,他已经命人找出纰漏之处,可以为儿子翻案,却为了激起他对凌沐泽的恨,激起越凌沐泽的决心,故意上演这场苦情戏码。
这次来监狱,他看望凌玉丞是其中一目的,而更重要的是激化他跟凌沐泽的矛盾,加深他对凌沐泽的恨意。
凌潇成,我们等着瞧吧,我的儿子绝不会比你儿子差,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倾家荡产,任我踩在脚下蹂躏。凌潇华暗暗誓!
好几天过去了,凌玉丞还没被释放,这让水汐如坐针毡,担心不已,连上班都魂不守舍,多次做错事情,遭受总编的责骂。
一下班,她就来到凌玉丞被关押的监狱。
一走到监狱门口,看到宽大的铁门前站着两个狱警,她连忙跑过去。
“两位大哥好,请问我可以去里面探望下亲友吗?”
其中一名气势凛然的狱警说道:“这边关押的都是全国特大案件的犯人,是不可以随意接见的,要向狱长提交探视申请书,狱长再交递给上级各部门,一关关审核通过了才可以。”
“那多少时间才可以审核通过啊?”水汐微蹙着秀眉道。
“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
“要这么久啊?那亲人想进去探望一下岂不是等的花儿都谢了啊。”水汐焦虑道,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对凌玉丞担忧到了极点,也不知道他在狱中有没有受苦。
“上级领导平常处理的事务很多,一级一级审核过来,时间肯定是不短的。”那狱警口气铿锵有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