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什么呢,要不然就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你要是打赢了我,我就让你们走。”对面的女子十分不耐烦,对自己的武艺很有信心的样子。
“好,我跟你打,到时候别不认输啊。”皇甫暄愉快地接战。女子翻身下马,大步走来:“本姑娘一向说话算话,不像你们这些文邹邹的公子,出尔反尔。”
倏然,皇甫暄腾空而起,跳下马车,拿着剑鞘直接向少女劈来,少女反应迅,用腰间的大刀挡住剑鞘,愤愤地说:“敢偷袭?”
皇甫暄邪魅一笑:“从我接战的那刻起,战斗就已经开始了。”
两人在空地上对打起来。
少女虽被偷袭,却调整地很快,出的招式又准又狠,分明是恨极了皇甫暄。而皇甫暄却是个慢性子,看上去游刃有余。每当少女即将攻击到他时,他就轻轻地躲过去,只守不攻。几十个回合后,少女渐渐急躁:“出剑啊,只拿着剑鞘跟我打,是瞧不起本姑娘吗?”
皇甫暄像猴子那样笑笑:“不是我不出剑,是我这样就足够了。”
少女被冒犯到,刀式开始变得没有章法,横劈竖打地挥过来,简直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马背上的中年管家暗自摇头——要输了。
忽然,皇甫暄不再简单地抵挡,而是轻而易举地用剑鞘压制了少女的大刀,两人像扳手腕一样僵持着。少女用上了第二只手,想挽回局面,却现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自己完全使不上劲来。
马车内,欣荣收起探到外面的半个身子,问:“青缇,如果是你,这时候你会怎么做?”
青缇直到现在都还在安心看书,她答:“弃刀保身,拉开距离,避免被缠斗。”
“放弃了武器……岂不是要输了?”
青缇安心地再翻一页。
“此女心高气傲,犯了战时最大的错误——轻敌,又是个急性子,露出了破绽,白白给对手乘虚而入的机会,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已经输了,况且皇甫暄还未出剑。”
欣荣亲昵地拉住青缇的手臂,露出八卦的神情:“你这么相信太子殿下啊。”青缇瞥了她一眼,拔高声音强调:“我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马车外——
“刺啦啦”,是兵器碰撞的声音!少女被皇甫暄的剑鞘挑飞了武器,大刀脱手,横飞出去,直直地插在了地上。
皇甫暄帅气地将剑别回腰间,问:“怎么样,认输不?”
少女固执地摆好双拳,准备肉搏:“不认,我们再来!”中年管家连忙阻止:“够了,小姐!”少女置若罔闻,再次横冲直撞过来,皇甫暄横扫长剑,少女愣生生后退,不想剑刃这时候从剑鞘中滑出来,刚好横在少女的脖颈前。。。。。。众人皆惊!
中年管家用力甩出马背上的流星锤,直捣皇甫暄手腕,这要是被击中,双手都得废了!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紫色身影从使团马车中凌空而出,手持一把油纸伞,生生挡住了流星锤!
皇甫暄趁少女分神之际竖直剑鞘收剑,用力将此女踢了出去。
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青提旋转伞柄以分散流星锤在伞面上的力道,不久也将流星锤顶飞了。皇甫暄将剑鞘重新竖在身侧,青提华丽地收伞,露出倾国倾城的容颜,两人在风中并肩而立。
中年管家利索地接过弹回来的流星锤,憨笑:“能凭一顶纸伞挡住我的流星锤,姑娘不是凡人。”
领头少女不高兴地嚷嚷:“这不算,我们重来!”
“这的确不算!”青缇赶在中年管家前开口,“我看这位小姐也累了,公平起见,让我与你们的一位镖师再战一局如何?”
“不用了,我们愿赌服输,诸位先走吧。”中年管家让步,领头少女却还要再战,中年管家悠悠地调转马头,用一种带有胁迫性质的口吻对少女说:“小姐,别忘了东家的话。”
少女想起父亲的教导:你的打法刚猛,但招式灵活变换的机会少,若遇到强敌需要同伴从旁牵制,切勿恋战。
商队有序地往后退,皇甫暄和青缇回到车上,向靖延城驶去。
官道驿站处,韵仪还在与玉面公子聊天。不得不说,这人一口一个女侠的,哄得她很是开心。
“既然你我都是爱马之人,那就来一场赛马如何?”玉面公子建议道。
韵仪摸着飒露的马鬃说:“你我都不一定同路,如何赛马?”
玉面公子一笑,如山野精灵般好看:“这条路直通靖延城,听说城内过几日有花灯节,常常能吸引大批游客,女侠想必也是去城内游玩的吧。路上无聊,何不做个伴?”
韵仪往来路望去。
这家伙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来玩的。大夏称霸后,凌阔帝将所有的龙族传统节日都延期七天,以示“绝不称臣”的决心。出使西凌,不就能参加两次花灯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