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父亲,却总是做些蠢事,现在居然还想拿钱帮陈文强。
被陈文松这么一说,陈生才生出来的那点心思就得不甘不愿的歇了,他不敢说陈文松,自己嘟囔了两句就低头吃饭了。
陈文强以前不把陈文松放在眼里是因为陈文松小,可以任由他欺负,但现在陈文松满身腱子肉,扬起一个拳头就能把人揍倒。
陈文强也不敢去得罪了,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提及要钱的事情。
不过事情并没有这样完,后面林思思干脆当着所有人的面和陈文强吵架,说要离婚,孩子她要带走。
孩子就是陈家的命根,当然这里说的是陈生和王月桂,这个孩子是他们一把屎把尿拉扯这么大的。
这个可以不说,可以不计较。
但林思思要是敢把孩子带走,无疑是踩了陈生和王月桂的尾巴,林思思很清楚这点,她就是逼着这两个没文化的泥腿子给钱。
陈文松看着自己家这场闹剧冷笑了一声,他收拾好自己的碗筷,就抬脚离开了老屋。
他宁可到山上去吹风,也不想掺和这些事,烦死了。
——
“现在哪里有钱给你们!”王月桂也快被逼疯了。
陈兰花已经彻底跟这个家断了联系,她打电话过去也不接,陈兰荷就更加不用说了,至今都没消息。
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之前卖粮食有了点钱,也被拿去还债了,不还不行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现在哪还有钱给陈文强。
王月桂气得脑袋昏,坐在椅子上喘气,陈兰金也在旁边帮腔,说陈文强不懂事。
反被陈文强怼回去,“你少来教训我!先管好你自己那点烂事再说吧!”
“哎呀!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了!”陈兰金一直跟陈文强关系就不好,小时候就经常打架,现在也不例外,叉着腰就跟陈文强呛上了——
“你自己骗爸妈的钱,现在还有脸回来啊!”
陈文强也吼道:“你就没骗?再说了谁跟你讲我骗钱了,就算骗了又怎么样!我是这个家的长子,他们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拿自己的钱去花关你什么事!你少他妈来教育我,你自己也不是好东西,送你去读卫校,结果跟野男人跑去结婚!”
那都是陈家的陈年丑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血淋淋的,没人能轻易忘记。
陈文强和陈兰金吵得不可开交,都在指责对方是白眼狼,搜刮父母的钱,骂得特别难听,最后还动上手了。
陈生坐在一边生闷气,最后还是让王月桂再打电话给陈兰花,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要点钱回来填补上。
不管怎么说,孩子是陈家的,不能让林思思有借口把孩子带走。
——
蓝阳早就把老家那边的号码拉黑了,她接不到王月桂打来的电话,其他人打来的她也摁断。
今天她上早班,九点半就要去店里开门,柒丹在微信上跟她说呈鑫带贾富贵回武汉了,约上午的时间过来给贾富贵洗澡。
柒丹还给她了一张贾富贵上车之前的照片,好不容易才长好的毛被不知名的东西卷成结挂在身上。
蓝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呈鑫带着贾富贵进店的时候,她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这……”贾富贵就跟在外流浪了三个月似的。
呈鑫和几个朋友都是刚从恩施驱车回武汉,他可不敢带着这样的贾富贵回家,所以先到宠物店给这条傻狗洗了澡再说。
蓝阳觉得贾富贵像在外流浪三个月那都是比较委婉的说法,这条狗在粪坑游了半天泳都可能。
呈鑫生无可恋的摆手,说:“这条傻狗已经不能要了,你要的话……我白送,另外免费提供狗粮,只求有个人能把它带走。”
“你这是带着它逃难回来还是怎么啊,”飞机头手里拎着一袋面窝走过来,先给了蓝阳两个,“这个就是昨天跟你说的那家老字号早餐店的面窝,我大早上骑车去买的,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
蓝阳手上还拿着东西,不方便接,“谢谢啊,先放收银台那边吧,我一会再给你转钱。”
昨天听飞机头和其他两个同事说武汉哪里有好吃的小吃,她就有点馋,难得开口让飞机头帮忙带。
她不知道买两个面窝还要排一个小时的队,顿时觉得过意不去。
飞机头一看蓝阳的表情就知道她接下去要说什么,立马摆手说道:“谢什么啊,我也要吃的,正好顺路嘛,他家一直这么多人,天天都要排队。”
二楼还有两只寄养的狗子,上午来开门的人就得先去遛狗,今天是蓝阳负责遛狗,她手里拿的是分配好的狗粮。
“你们还没过早?”呈鑫实在不想牵着贾富贵了,他把牵引绳递给有空闲的店员,“找个角落把它拴起来。”
贾富贵喜欢蓝阳,不肯跟其他人走,就想用自己脏兮兮的身体去蹭蓝阳,汪汪!汪!
“……”
楼梯口那里还拴着寄养的两只毛孩子,贾富贵见到人家就呲牙,那两只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只萨摩耶加一只拉布拉多对着贾富贵一顿汪汪汪。
大上午就这么闹腾,蓝阳颇感头痛,“呃……”
“你吃了吗?要不一块吃点?”邀请呈鑫‘共进早餐’的是有社交牛逼症的飞机头,不管来的是谁,他都能跟人家说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