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骁坐在床榻边上,漫不经心的轻拭着手中的剑,全然不顾床上眼珠凸起、鼻孔张大、颤抖不已的皇帝。
"父皇,燕国十万大军入境时,我以三万军拼死抵抗的时候,援军为何迟迟不到?"
"出兵攻打楚国凉城时,粮草供给为何等了三月都不到,你知道那场战役饿死了多少人吗?"
"父皇是不是觉得我拿的军功太多了,回京后定会拥护者无数,再加上凌国九皇子威名远扬,您怕我手握重兵,万一有了异心,会威胁到你。"
"所以在你得知我想回京时,你想将我永远的埋藏在边境的土地里,把我当作你用完就丢弃的刀。"
床上的皇帝拼命的摇着头,惊恐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个最小的儿子。
"父皇,不能说话就别说了,省点力气,看着我继位吧。"
说罢,凌子骁拿出一卷写好的圣旨,拿出皇帝的汉白玉玉玺,在皇帝憎恨的视线下,用力盖了上去。
"现在,你的梦想成真了,开心吗?"凌子骁露出一个骇人的浅笑。
门外传来了盔甲兵器碰撞的声音,凌子骁一剑滑过皇帝的脖子,带上那卷圣旨离开了寝宫。
片刻后,太子满身的血撞开了寝宫的大门,他小心翼翼缓步向殿内走去。
当他走到龙床前,床上的帷幔关着,他上前去拉开帷幔,皇上就死不瞑目的瞪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高呼,"来人,救驾!"
瞬间,太子的人就被密密麻麻的影子军围了起来。
凌子骁走向前,不疾不徐的说道:"太子逼宫,谋杀皇上,罪不可恕,应当场诛杀。"
"凌子骁!你算计我!"太子勃然大怒。
拿着剑就冲了上去,玄影上前如数挡下。
"废柴废柴,被废了武艺的废柴,怎么现在怕是连剑都不能提了吧,只敢躲在手下的身后。"太子口无遮拦的谩骂起来。
凌子骁嘴角挂上一抹无所谓的笑容,仿佛在看小丑跳梁,"将死之人,可不得多说几句,不然日后便没那机会了。"
凌子骁看着面前软脚虾一样的男人,不由得轻嗤出声,"怎么?花柳病烂了身子,也烂了一身的阳刚之气?怎的看着如此阴柔。"
太子闻言,变得愈的疯癫起来。
"是你,是你害我,去死,凌子骁!",他提剑越过玄影,不要命的向凌子骁冲去。
凌子骁的手附上腰间的碧落剑柄,缓缓的抽出剑身,上面老皇帝的血迹还残留着。
他单手背在身后,神色冷峻,单手执剑游刃有余的应对着面前猛攻的太子。
"你根本就没被废武艺!"太子见状知道今天自己是死定了,竟癫狂的笑了起来。
一把利剑刺入太子的胸膛,他刚还笑的起伏的胸口,立刻就呼吸困难起来。
他嘴角含血,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片刻后,在场的人皆被处理了个干净,庄严肃穆的皇宫里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尸山绵延。
于此同时,京城内的各个太子党的人,皆一夜间被屠满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
皇上驾崩了的钟声传遍京城。
第二日一早,上朝的人不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猜测着讨论着。
凌子骁身着一身黄袍,出现在大殿上,太监手拿一卷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太子品德欠佳,身无长物,玩物丧志,从今日起废除太子,改立九皇子为太子。"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一重官员交头接耳,皆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