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玄武殿主夫人包晶晶口中得知了孙楚冥以往的所作所为,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避免玄武殿下的其他势力狗急跳墙。虽然这些普通卫士再多也只能成为活靶子,但是都是中洲百姓,真要是让我出手大举杀戮这些同胞,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夫人,你和玄武殿的将领们可熟悉?”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向包晶晶问道。
包晶晶点了点头,“虽然我不在玄武殿参与事务,但是孙楚冥疑心极重,他几乎就是把我囚禁在玄武殿基地内,不离他的视线,防止我出轨。所以,他身边的将领我基本都认识,虽然不是太熟悉,但是他们都知道我是殿主夫人。”
“那我现在如果让你和我一起去阻止一场杀戮,你愿不愿意?”虽然我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但是语气却并没有要和她商量的意思。她现在没有理由不同意,就算现在她要自绝在我面前都做不到,所以只能按我说的去做。
我暂时退出房间,让李月看着她穿好衣服。我们必须连夜追上进京的部队,要么劝降,要么就让那些卫士的将领统统葬身在草原上。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到房间里面李月的喊声,知道包晶晶已经穿好衣服,我再次回到了房间里。
原以为姿色不错的包晶晶会穿的多么成熟性感呢,但是走进房间,现包晶晶竟然穿着一身的黑色制服。玄武殿卫士的统一款式,当然,看那尺寸肯定是定做的,但是款式和玄武殿卫士的服装别无二致。看来孙楚冥对包晶晶的管制是到了极致,以至于她穿衣自由都没有。
不过,本来就很漂亮的包晶晶,穿上这身衣服,倒是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我艹,我怎么对这个五十来岁的老女人竟然有点动心,我太他妈的畜生了,”我暗骂了自己一句,慌忙把视线从包晶晶身上移开。
“行了,准备好我们就出吧。”
我还是打算从隔壁房间的窗户走,包晶晶这个房间的窗户不知道能不能打开,但是隔壁的窗户确定可以打开,所以,我直接带着李月和包晶晶到了隔壁的房间。
有李月在后面看着包晶晶,我也不用担心她会在后面暗算我。我和李月左右两侧各自架着包晶晶一条胳膊,各自伸出一条胳膊交叉搂在包晶晶的后腰上,然后同时力,跃出窗口。
为了保证我们两人节奏一致,两个人都没有用全力,也就是在离地十来丈的高度前进,何况,以包晶晶的身体,也未必能受得住万米高空的低温,估计上去就会被冻僵。
大部队的行军度不快,我和李月虽然带着一个人,但是度仍然比大部队快若干倍。几分钟时间我们就已经绕路来到大部队的前方。
我和李月架着包晶晶,站在前方的高空上向下看,“夫人,这支队伍的最高领导是谁,在那辆车里?”
包晶晶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有可能是玄武飞将也可能是殿帅孙楚雄,他们在玄武殿互不统属,互不节制,但是都能调动玄武殿的卫士。”
“那他们在哪辆车上能确定吗?”我看着下面排成长龙的车队问道。
包晶晶仔细的往下面看,虽然车辆都开着灯,但是一大片的车辆混在一起,这个距离上确实也不好分辨。
忽然间,她指着队伍中几辆车顶带着卫星信号天线的车辆,说道:“那几辆车附近应该有他们的车,那几辆是应急通信车,一般不会离开最高长官。”
我看了看那几辆车,天线有圆形的锅盖,也有高高竖起的天线,还有弧形的…形状各不相同,我对军中各种现代化的车辆了解并不多,但是这几辆通信车在整支队伍中的作用确实非常重要。这是保证部队不会和外界失去联系以及指挥整支部队的枢纽要害。
无论是荒野戈壁,还是深山老林,只要这几辆车在,那就能保证通讯畅通。
当然,这与雷达卫士用的不一样,用途和功能都有本质的区别。所以,看到这几辆车,基本就可以确定队伍统帅的大概位置。
“李月,你扶稳夫人,我下去看看。”我对李月交代了一声,打算下去看看。
李月却有些担心道:“下面人太多了,而且都是热武器,你下去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吧。”
我松开包晶晶,拍了拍李月的胳膊,示意她放心。作为一个男人,此时怎么也不能把危险的工作交给自己的女人去做。
我看准通信车的位置,从上面快落到了一个顶着个大锅盖的车顶上,快躲到锅盖的阴影里。颠簸的路面、隆隆的车声,都成了我藏身的最好掩饰。
后面跟着的一辆车顶上是一根垂直向上的天线,车内通过前挡风玻璃可以看到至少有两个人。一边开车,两个人还一边交谈着什么,只不过距离比较远,周围环境比较嘈杂,我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
虽然听不到后面车里的声音,但是我脚下的车辆里的声音我还是可以听到的。我把手掌按在车顶上,用肩膀顶住自己的耳朵,然后将内力灌输到耳朵与车顶之间,通过内力感受着车内的震动,然后传到耳蜗之内,车里的声音清晰可辨。
“李兄,你说我们这次进京能有几成把握?”其中一个人问道。
“这说不好啊,老大那么厉害都栽了,我们虽然人多,可是太极殿的人应该也不少啊。”另一个人叹息道。
“那我们此去岂不是送死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如此啊。”
“孙帅和两位飞将还不对付,将相不和,我看我们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行了,别抱怨了,孙帅就在后面车上,小心隔墙有耳啊。”
“呵,看你小心的,这是行走的车上,还隔墙有耳。”
听到这里,我转头又看了看后面的那辆车,想不到孙楚雄竟然坐在一辆通讯车里,恐怕如果有人想要袭击他,也找不到他的人。这家伙做事还真是够狡猾的,难怪能坐上殿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