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姐,带不起了,救不了你了,咱们一起上路,下辈子再约吧。”说罢,我抡起手中扫把,向着里面的白衣男人就冲过去。
“砰”一声,我感觉自己飞起来了,然后后背撞到墙上,然后摔到地上。喉咙一甜,一口血从口中吐出来。以前只从电视上看到被打吐血的场景,没想到今日临死前还有幸体验了一把。
我还想爬起来,但是现已经做不到了。就白衣人的一脚,我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好像碎了一样,后背在墙上撞的像是断了一样,使不出任何力气。
看着一步一步向我逼近的白衣人,我怕了,那种无限接近死亡的恐惧,让我浑身不停的颤抖起来。我不知道人死亡之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也不想知道。爸妈、倾城、李月、表妹…一道道身影快在脑海划过,‘四号店’的大门似乎出现在我眼前,似乎触手可及。
来到我眼前的白衣人,伸出一只粗大的手臂,单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地上给拎了起来。慢慢的,我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我拼命捶打他的手臂,可是我的力量太弱了,我的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但是打在他的手臂上,却好像打在铁石之上一般。
不甘也好、遗憾也罢,我知道都与我无关了。目光开始朦胧,意识开始模糊,我抓不住这个世界上可以留下来的任何一丝希望。
“砰”的一声门响,一道红色身影疾如闪电,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我已经掉在了地上。我拼命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双手捂着快要断掉的脖子。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我朦胧的目光中,那道火红的身影,直接将刚才的大汉给扔了出去,砸在另一边的墙上,瞬间在白色墙壁上留下一大滩血红,血点飞溅的到处都是。那画面,就像是一个西瓜摔在了墙上一样。
其他三个白衣人见状,齐齐冲上来,但是下一秒,三道白色身影便倒飞出去,随着三声凄厉的惨叫声,地上多了三具尸体。我喘匀了气,视线才逐渐恢复了清晰,这个火红的影子正是井轩。
我看到宣姐中招被抓,以为朱雀飞将没有跟来,看来是我想错了,她们应该和我一样,一直在暗中盯着。只不过这房间里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他们才没有进屋。我进来的时候想必他们也看到了,直到屋里传出动静这才冲进来。
我狗搂着浑身疼痛的身体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到手术台边给宣姐松绑。她嘴里塞着一个带绳子的球,球塞到口中,绳子绕过头系到后面,也不知道是谁明的这缺德玩意,我解下来之后,扔到地上一脚就给踩扁了。
“还…还有人…”我刚给宣姐拿掉口中的球,她就开口叫到。
井轩警惕的打量四周,我则加快给宣姐解手脚上的绳子。但是浑身的疼痛让我力气大减,越着急越是解不开。就在这时候,忽然一个黑色人影出现在井轩面前。本来我以为井轩的度很快了,但是好歹还能看到红色残影,但是这个黑衣人则是凭空出现一般,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运动痕迹。
“身手不错”黑衣人声音沙哑,听着非常不自然,好像是有意在变化自己的声音。
“过奖了,阁下也不遑多让。”井轩花语虽然说得轻松,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神色当中的那抹凝重。
其实高手过招,不像流氓打架。流氓打架那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一顿再说,输了赢了是另一回事。但是高手之间,往往没有动手之前,胜败就已定,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就从黑衣人出现的这一手来看,井轩明显就不是对手。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黑衣人的身法明显比井轩快很多。
“小姐有这倾国之容,又有如此身手,实在人才难得,鄙人不想为难小姐,只要小姐自行离开,鄙人定不为难。不知小姐意下如何?”黑衣人声音沙哑,但是语气却极为诚恳,并不像是在说谎。
“他们俩我要一起带走!”井轩淡淡的说道。
“不行,这个小子如果小姐喜欢,鄙人可以卖个面子让你带走,那个女的不行,鄙人另有用处。”黑衣人声音沙哑的说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井轩美眸轻扬,嘴含笑意,似乎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如若不然,你们一个都走不掉。”黑衣人稳如泰山,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
“如果我想试试呢?”井轩仍旧是满脸笑意,丝毫不露惧色。
“可以”黑衣人没有丝毫废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却没有丝毫动作,那意思是让井轩先动手。
就在这时候,又有几道红色残影划过空间,来到井轩身后。我定睛一看,朱雀七宿飞将全部到齐了。我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七个飞将联手,说是有毁天灭地之力也不为过,区区一个黑衣人能有多大本事。
心情安定下来,手上的动作也麻利了许多,终于给宣姐把手脚全部松开。她一把抱住我,虽然她胸前如软,但是我刚刚被打的伤势不轻,被她一抱,肚腹和后背都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勉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容道:“宣姐,这次我差点命都丢了,回头你可得好好补偿我几,让我好好放松一下啊。”
“去你的,这个时候了还在想那事。”她眼含泪水,笑着娇嗔一句。我脱下自己的t恤给她穿上,我的t恤比较宽大,她穿上以后勉强可以遮盖到大腿根,暂时没有别的衣服,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我这边把宣姐扶起来,井轩等朱雀七宿飞将已经将黑衣人给围住。
“出去”井轩朝我一摆头,示意我和宣姐出去。我知道,接下来的一战,不是我们能承受的住的,即便被于波波及到,必然也是非死即伤。
宣姐扶着我往外走,黑衣人就静静的站着,也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