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姐意外死亡,现在又离奇出现,真是想不清,理还乱啊。
“小盺,不是你觊觎宣姐的身子,故意编故事糊弄我的吧?如果你真的有这想法,宣姐可以同意和你偷偷交往,只要不让外人知道就行。反正宣姐对你也还算满意。”宣姐轻笑着说道,刚才她的语气还充满了失落神态,现在竟然像变了个人,突然和我调笑起来。
“宣姐,我没和你开玩笑。你真的出车祸去世了,今天是我意外把你救回来的。”我紧张的低声向她解释道。
“得了吧,宣姐也没怪你。咱们在酒店,我刚出房间就昏倒了,然后再醒来就躺在你家床上了。呵呵,你啊…行了,不管你做了什么,宣姐都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你家有这么两个漂亮的小美女,还不够你消遣的,你还费尽心思把宣姐这残花败柳的弄回家里来。”她云淡风轻的说道,好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见到她不相信,还是认为我是把她弄晕带回来的,现在是无凭无据,有口难辩。
“对了,时间”我嘀咕一句,赶紧去摸手机,手机在沙的靠垫下,我伸手就拿了出来,按亮了屏幕递给宣姐,道:“宣姐,你看看日期,我们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我总不能让你晕一个月吧,那你饿也饿死了。”
她接过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有些呆。手机的壁纸现在是宋倾城的照片,这是她非要我换的,没有办法就让她换了。
宣姐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直到屏幕的背光熄灭,她才把手机还给我。“真的不是你做的?”她疑惑的问道。
“宣姐,你想想,我们已经开过房,该做的都做了,我还用绑你回来吗?什么时候想要,直接找你就是了。绑你回来不是多此一举吗?”我他妈也是有点醉了,本来是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的事,被她误会成了绑票。
“那这一个多月到底生了什么,我又在哪里?”她的语气重新变得失落起来。于是我就把她出车祸死亡以及昨晚和孙茂去吃饭到现在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说了一遍。毕竟关于她的事情我就知道这么多,甚至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名字。
她听了以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我见她一直不说话,便说了句:“宣姐,先别想了,回去睡一会儿吧。明天再说。”说罢,我就又躺到沙上,准备再睡一会儿。
等我再次醒来,早已经天光大亮。
李月早已经出门了,宣姐和倾城在卧室里聊天,还不时地有笑声传来。看来宣姐还算仗义,没有把我和她那点事告诉倾城。
走进卧室,倾城还躺在床上,宣姐坐在书桌旁翻着书,她身上那病号服一样的衣服不见了,换了牛仔裤和t恤,看那衣服应该是李月的。倾城在我这里没有几件衣服,而且那款式也不适合宣姐。
看到我走进来,倾城伸出两条雪白的小胳膊,娇滴滴喊道:“老公来抱抱”。我笑着走过去,轻轻抱了她一下。如果不是顾忌宣姐在这里,我早就把脸扎进她的怀里了。
“你们可真腻歪”宣姐笑呵呵说道。
“宣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我松开宋倾城,随意的问道。
“暂时还没什么打算,你这里如果方便,我想暂时在这里待几天,然后调查一下这一个多月我究竟生了什么。”
“这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这件事我觉得有隐情,昨晚和你在一起的还有六七个人,这肯定不是个体事件。”我有些凝重的回忆着昨晚的情景对她说道。
她的手不停的来回翻动着书,但是目光却看向我这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小盺,我这被死亡一个多月,估计工作是没有了,户籍不知道还在不在,如果没有了户籍,我怕是寸步难行。我想拜托你,帮我去查一下我的户籍是否已经被注销。”
我犹豫了一下,这件事我也不想掺和太多。如果宣姐的死亡是有人故意谋划的,那么这个谋划者的势力不容小觑。先是宣姐的家人,怎么能够瞒过去?再就是医院怎么瞒过去?还有交通治安所,总不能给出假的交通事故证明吧?繁华的路段,那些路人呢?但凡有一点纰漏,这种假死亡的戏码也会露出马脚。没有证据,这些话我也不方便和宣姐直说。还有一点,就是这一切会不会是宣姐自己设计的呢?她曾经说过自己和老公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是不是她为了摆脱婆家而自导自演的戏码也未可知。
仅凭一次肉体关系,我到底值不值得为了宣姐而去蹚这趟浑水呢?上面当然是最坏的猜测。也备不住就是宣姐出了交通事故死亡了,但是只是假死状态,下葬以后因为某种原因导致她苏醒,然后自己爬出坟墓,被赶尸人现,当做尸体给收走。这种桥段电视上也不是没有上演过。
“那要不要先去治安所报个案?有治安所出面调查,是不是会容易一些?”我试探性的问宣姐。
她摇了摇头,道:“有些事,还是自己才可靠。治安所,呵呵…”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我让她给我写下了她的户籍信息,原来她的本名叫任宣宣。我收好了纸条,又伺候宋倾城穿好衣服。等她洗漱完毕,我们俩就出门去店里,宣宣则留在了家里。
我和宋倾城找了个还在营业的早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店里。现在小店还是我的主业,不能只靠李月一个人打理。宋倾城是不能指望的,她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那种,让她帮忙只能是越帮越忙。只要她安分的在躺椅上待着就行。
李月看到我来了,在我耳边笑着低声说道:“看看你老婆昨天的劳动成果”她指着放饮料的一组货架,我一看那个整齐漂亮。从上到下六层的货架,一共只放了两种饮料,绿色的雪碧为底,黑色的可乐为表,整整齐齐摆出一个‘V’字。
我看着货架无奈的摇摇头,她这是拿货架当积木玩了。幸亏她只干了这一次,如果每天让她动手,这市很快就变成‘艺术品’展览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