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听完了,一改往日那小可爱的神情,一脸严肃的说道:“两位,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不可能会敲诈客人,我们店每一件茶具都有独立编号,店内有茗册,有购买票、付款记录。两位打碎的茶具两位可以照原价赔偿,也可以给我们赔偿一把一模一样的紫砂壶。两个方案,两位可以自己选择。当然,如果两位坚持不赔偿,那么就请两位留下相关身份信息,我们可以审判所走流程。”
“小娘们,你威胁我们。”一直背对着门口,坐在下的男人忽然开口说道。
“那可不敢,这个罪名太大了。不过两位打碎本店财物,不愿意赔偿,还这般叫嚣,是不是两位才是在威胁我们呢?”宋倾城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却话语强硬。
“你敢这样和我们说话,你可知道我们是谁?”下的男人忽然站起身来,转过头瞪着我们,还扭动了几下脖子,出‘咔哒’一声脆响。有的人认为扭脖子、掰手指头出响声是练家子的表现,也有人认为骨节会响是一种病。这个我也不是医生,不好断言。但是面前站起来的男人一米八几的个头,确实给我带来一些压迫感。
我拦在宋倾城的面前,看着大个子男人,轻蔑一笑道:“这是胡搅蛮缠,说不出道理了要动粗吗?我们店也不是不通人情,如果两位实在是赔不起,只要心平气和的说一声,我们也不会为难两位的。”
说真的,两千八百多的茶壶,放在以前我是不敢用的,如果打碎了那可真赔不起。我那小店一个月除了各种费用,也就挣个茶壶钱了。但是看面前的两个人,显然不像是拿不出两千多的人,我就是要激怒他们,只要他们做出过激行为,那么治安所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坐在上的男人依旧喝着茶,没有说话。站起来的大个子听完我的话,果然瞬间炸了毛。跨一步上前,恶狠狠的朝我吼道:“小子,你找死。”
“我看是谁这么嚣张跋扈?”大个子声音刚落,我背后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平和有力,清脆悦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已经听出来是谁了。
一抹红光闪过,朱雀七宿的井轩出现在眼前。大个子显然是不认识井轩的,他见到井轩那倾国之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坐在上的男人却忽地站了起来,然后微微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井轩大人。”说着,他抱拳微微一躬。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照价赔偿吧。我在隔壁都听到了,别忘了,这是王化之下的中洲,不是尔等嚣张跋扈之地。”井轩冷着脸,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
上的男人略微一顿,然后笑道:“既然大人这么说了,今天就卖你们一个面子。”说罢,他伸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摞红色钞票放在茶桌上。然后对着大个子招招手,两人离开了茶室。
“拿去入账”宋倾城对着王经理说道,王经理收了那一摞钞票,转身也出了这间包房茶室。
“行啊,你小子几天不见把宋家小姐也搞到手了,看来你还有点手段啊。”井轩笑着,悠悠对我说道,她伸出洁白的手指,在我的胸口戳了两下,继续说道:“上次你帮了我的忙,这次我帮了你的女人,咱们可扯平了。”
我不敢直视井轩的脸,如果是不知道她的能力和身份,恐怕在她面前没有哪个正常男人能够把持的住。我也不例外,根本无力对抗那种致命诱惑的美。
“井轩大人说笑了,能帮大人的忙那是我的荣幸,怎么敢图大人的回报。这次大人帮了我们的忙,我们感激不尽。”我言不由衷的恭维道,心中龌龊的想法却已经转了八百遍。男人,不只是男人,都是不知道满足的,一山还望一山高。人性的贪婪,是造物主埋藏下的祸根,如果人性真的没有了贪婪,那岂不是都成了圣人?
井轩出门去了隔壁茶室,不知道她怎么会来到这里,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那就不得而知了。担心闹事的人去而复返,我和宋倾城又在这待了一下午,当然是在她的办公室里。
闲下来,我才想起她和李月咬耳朵的事,便问道:“老婆,你今天和李月说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把她哄高兴了?”
“喏,舔一下我就告诉你。”她伸出洁白的小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把鞋脱掉了,她抬起一只脚放在办公桌上。
我瞥了一眼,虽然很白,但是脚丫子穿了一天鞋,又没有洗,狗才喜欢舔呢。不过不能这么说,说了她定然不高兴。
“你都没洗,确定让我舔啊?晚上我亲你的时候可不刷牙。”我笑嘻嘻轻轻抓住她的脚踝。她听了以后忙将脚丫子收回去。嘴里嘟囔道:“不刷牙我可不让你碰。”
“你既然不让舔,那就告诉我吧。”我笑呵呵问道。
“好吧,你可不能告诉李月姐姐我告诉你了。”她一本正经说道,见我点头同意,她继续说道:“我说如果她喜欢你我也不介意啊,她可以给你当小三的,反正你现在有钱养我们。我大伯、二伯都有小三,我爸也有小三,不过现在成了我二妈。”
我听了直接无语,看来长辈对后辈的影响,真是除了言传,身教也至关重要啊。就像现在全社会面临的教育问题:先生向家长索礼要贿,孩子耳濡目染,导致十来岁的孩子就学会了拉帮结伙勒索同学;家长不避讳孩子而抽烟喝酒,小孩子偷偷摸摸就学会了;更有一些夫妻关系不和谐的家庭,导致了孩子的性格偏激;一些官宦世家孩子,从小就觉得高人一等,霸凌同学等等。
就如宋倾城这样,对于小三的认知,完全和常人不同。人人憎恨的小三,在她看来确是一件平常不过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