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对消逝的事情念念不忘。”
关月青白了她一眼,说:“自从那次实习之后,他再没有带我看过萤火虫,即使是市郊的几座山也没带我去过,更别说亲手捉一只了。”
“那虫子生命很短的,不捉就对了。”
“他可不是出于爱护动物的心理。相反,每次他都很不耐烦,说什么季节不对,或者是栖息地被破坏了也见不到萤火虫什么的,每次都能说出好多理由,反正就是不愿意陪我去!”
肖馨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那山里住宿条件一般啊,路也不好走,不知道这几年变什么样子了。”
“再荒凉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他还是挺喜欢户外运动的。”
“那是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吧,路那么远,到了也不一定就能看见萤火虫。万一还要亲手捉虫子多辛苦啊。”
“当初就不该捉,带你去看就可以了。”
“年轻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无畏无惧的,为什么男生一毕业就变得无聊了呢。”
关月青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墙壁,她一定是在内心梳理着冼驹在她生命中留下的痕迹。戛然而止的感情,事后再评述谁对谁错也没什么意义了。
见好友陷入沉默,肖馨开口安慰:“可他最后还是陪你去了,算了吧。”
关月青轻轻叹息:“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别再想了。”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一辆货车从侧面驶来,冼驹躲闪不及,两辆车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事已至此,幸运活下来的人却还在埋怨过去的恋人。但是关月青深知这并非吹毛求疵,这真的是跳脱出来,理性地审视了感情中隐藏的问题才出的感慨。
这种情况下,即使是现了前任的出轨证据可能也恨不起来吧。关月青心里其实是无奈多于愤慨。
肖馨看了看手表,已经将近七点,两人商量去附近一家中餐馆吃晚饭。
“等我先洗个头吧。”关月青挠着头皮,头已经不像早晨出门时那样清爽了。
“好。你自便吧。”
“不客气了。”
天气日渐炎热,长披散着久了也会让人闷得难受。关月青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拿出洗水和毛巾,闪身进了卫生间。
关月青在洗手池里浸湿头,打好洗水,认认真真地清洗了一遍。洗完,她用毛巾擦拭头,顺手把水池塞子拔掉。稀少的泡沫和几缕长随着水流绕来绕去,最后消失于旋涡中心,关月青擦拭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她慢慢走到肖馨面前,一脸认真地说:“有件事可不可以帮我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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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所以还是问问你比较好。之前有没有现什么征兆?”
“知道什么?难道说你们现什么了?”
偌大的餐厅里,柴原和吴燕坐在一隅。吴燕从警察的话里听出了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