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反正我不懂你们的工作。你怎么说都可以,但是学校这边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我以为学校只想尽快让事情过去呢。”
“这个不用学校操心,现在课程很紧,用不了多久大家都会淡忘的。”周蓓说,“但是,这次连校长也觉得有可能是存在凶手了。”
“校长知道什么吗?”
“她查过上周的课表,事时没有课的老师嫌疑比较大。”
这称不上是什么重大现,柴原现在每天做的就是调查所有人不在场证明。
“有谁的嫌疑比较大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那边已经有眉目了吗?”
柴原笑了一下。
到底有还是没有呢?周蓓十分想知道答案。第一次和柴原谈话时她就注意到了,她说老师不可能故意做出这种事,柴原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样子,甚至当自己说只是感觉同事之间很和气这种无稽的理由,柴原也没觉得可笑。这真的是已经认定了案件存在嫌疑人的警察吗?
关月青那天对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吗?
“是出于保密原则不愿意和我说吗?”
“的确是不能随便透露。不过,就这次的事来说,还没有什么值得透露的信息。”
“不是说在现场现了香水的痕迹吗?”哪怕直接问也无妨,周蓓不想再试探了。
“这是谁说的?”柴原很不理解。
“我也不知道。”周蓓笑着回答,“只是偶然间听到了这种说法而已。”
“即便是谣言也应该有个源头。”
“那我就真不知道了。”
现在周蓓基本确定关月青的话只是虚张声势了,但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当自己从校长室出来时她明明刚走上楼梯,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让她故意骗自己。难道说是在走廊上说的那番话出现了破绽?
“这个我能带走吗?”柴原晃了晃练习册,打断了周蓓的思绪。
“不行,这个要还给学生家里,而且别人并不知道我带给你看,你也得理解我。不行的话我们去复印一份。”
柴原没说什么,又翻了翻练习册,最后用手机对着他认为重要的几页拍了照片。
“这样就行了。”
“你要着手调查这个吗?”周蓓一边喝咖啡一边问。
“不一定,但我总得留几张照片。”
周蓓一听就笑了起来:“可你刚看见时还和我说不能因为一句话就下结论,其实你心里已经重视这个线索了。”
韩立洋留下的文字是否和张睿斯有关,这一点还待定。柴原对比了练习册上的迹,的确是韩立洋的字,但这还不够。练习册既然是要交给老师批阅,学生怎么会明目张胆地在上面乱写?这不是自己用的记本,书写的时间又是何时,这些问题不弄清楚谈线索就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