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现。”关月青简洁明快地回答。
“是吗,我也听说她个性很冷漠。”柴原用杆在手册上敲着,“不过这可就难办了。”
关月青观察着手册敞开的一页,还是白纸一张,说明柴原还没有得到让他感兴的线索。
“请问,”关月青微微向前探了出来,“为什么忽然着重调查张睿斯人际交往的情况,难道说她的死和身边的人有关吗?”
“嗯。”柴原点了下头,“也不完全是。”
柴原的回答明显是矛盾的,不知道是不是不愿多透露有关的信息,关月青不由得犹豫起来,要不要继续问下去呢?
无人交谈的接待室安静得过分,连外面走廊里回响的讲课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柴原注意到关月青的异样,问:“很意外吗?”
“不是特别意外,毕竟从现场看有自杀的可能,但要说是身边的人我觉得应该没有谁可能导致她死亡。”关月青说,“我并不认为她会因为和别人的事情而想不开。”
谈不上意外,关月青也觉得这不是单纯的自杀,但是要说是身边的人至少不应该在学校里,因为张睿斯的确是个不会和外界产生复杂关系的“绝缘体”。
“死的可不是一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关月青一头雾水。
“她怀孕了。”
“这??”
震惊的同时,关月青瞬间意识到事情变得复杂了。
然而柴原却认为案件开始朝着简单的方向展了。之前几天的调查工作主要围绕张睿斯本人展开,但因为死者没有留下足以证明其存在轻生念头的证据,工作并未取得令人满意的进展。反复进行着无用功让柴原伤透了脑筋。直到昨天下午,他看完尸检报告后心中才重拾起对查出真相的信心。张睿斯怀孕的事情让柴原坚信案件有他杀的可能,只不过前几天的调查并没有针对死者生前和哪些男性交往过甚。柴原决定调整方向,重开始排查线索。
“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吗?”
关月青一个劲儿地摇头。
“也对,这种情况家属都不大愿意张扬。”
“你觉得她是自杀吗?”关月青问。
“还不确定。虽然看上去是自杀,但至今也没有令人信服的确凿证据,所以有必要考虑他杀的可能。”
“那凶手会是学校的学生?”
“也不一定,社会上的人也有可能。”也就是说目前嫌疑人的范围相当广。
“对不起。”
现在,关月青彻底明白一开始柴原那些问题的用意了。
“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还好。倒也没什么。”柴原调整了一下坐姿,“直说吧,我觉得嫌疑人应该就在学校里,那天上实验课的人都是嫌疑比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