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能有自己的烦恼。”
“那就更不该什么都没留下,悄无声息地离开。”
“什么都没留下?”烟已经抽完,马震把烟蒂扔到纸杯里。
“正在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她死前的事。”柴原说,“听说上周五你也在实验室那边,是这样吗?”
“我是在化学实验室,因为过几天有实验课,得提前准备一下。在四楼,不是出事那一层。”
“听说你临时把实验调到了上周五。”
“因为这周有别的事情,那时觉得肯定来不及了。”马震回答,“这是谁说的?”
“这事儿又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调整实验课日期要提前申请,还要提前通知学生调课。马震也从未想过隐瞒什么,这的确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但只是一想到有人向警察反映了情况,马震还是很好奇对方的身份。
“我觉得告诉你这件事的人一定是误会了。”
“人家只是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而已。”
“但是你想问什么呢,直接问我好了。”马震又掏出根烟,见柴原还是无动于衷便自己点上了。
“你昨天要是在学校我肯定是会直接找你的。”
“结果呢,我想想昨天谁在学校,不会是学生说的吧?”马震仍然放不下心里的疑问。
“课程调来调去都是公开的,你还操心是谁说的干什么。”柴原明白了问题所指,可他根本不想在这种小问题上浪费唇舌。
“这倒是。”马震夹着烟,只好放弃了。
“为什么临时调课?为什么最后又改回这周的上课时间?”
“我想把教学进度提前一点,这样做完实验就抓紧复习期末考试的内容,要不然总惦记着还有实验课没上,后面的事情不好推进。”
“为什么不先复习一部分?课程安排的灵活度应该很大吧?”
看对方有一定年纪了,柴原认为经验丰富的老师不会被课时设置的问题难倒。
“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对学生就不一样了。”马震吐出一道烟,继续说,“实验前不需要讲太多,能直接动手就让他们尽快实际操作,是对是错在实验过程中纠正比在教室空谈强多了。再说,试中也有实验题,做过再讲印象会更深。”
柴原似乎也找不出什么漏洞。
“那为什么又改回来了?”
“没办法,以为孩子病了。”
“不舒服?”
“烧,打过针也没见好。上礼拜四听大夫的意见输液了,既然这样,我哪还有时间上课,只能留到下周了。”
这事儿是上周一生的,可能是夏天贪凉,到了晚上三岁的儿子忽然高烧起来,之后的两天虽然打过退烧针,但不见好转的迹象。在大夫的要求下最后只好留下输液,身为家长的马震当然要陪护了。
马震把医院的信息也如实告诉相告,柴原可以再去确认。
“上周五下午你在实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