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老警察经过一番寻找终于来到了韩立洋家楼下。
凌沐扶了扶眼镜腿,望着三楼阳台的窗户,说:“就是那家吧。”
“先说好了,你负责安慰家属。”柴原说,每次他都把关怀工作交给后辈。
“我真的不擅长。”
“像上次那样就行。”
“不一样吧?”凌沐还在推脱。
柴原指的是一个月前的一起盗窃案,失窃金额数目并不是很大,可安抚受害人情绪也费了一番功夫。这回的任务应该更加艰巨。
“要看家属的状态。”
来到三楼,柴原按下了墙上的门铃,里面一个洪亮的男声应了一声,几秒钟后门就开了。
“快进来。”一个已经福的中年男人探出头,看见两人身穿警服就立马招呼他们进屋。
房子是很普通的两室一厅结构,但有个显眼的特点,那就是大。玄关和客厅算在一起有五十多平,但或许是朝向问题,客厅里显得很暗。柴原站在客厅,透过虚掩的两扇门看了一眼,好像卧室和厨房也挺宽敞。
“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了解了。”
“是不是很不正常?”
“我们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听说是坠落。”
“学校说是我儿子自己跑上去然后不小心掉下来的。这绝对不可能,他放学不回家,跑上面去干什么?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做吧?再说有人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这本身不也暴露出学校管理的失职吗?”
见到警察,韩厥积攒的不满找到了倾泻的出口,难以消解的郁结就如石块般滚落。
“还是先问一句吧,知道他为什么放学后去天台吗?”
“问题就在这,谁也不知道。”
“既然这样,还是应该先查清他去那么高的地方干什么,不然后面的事情很难做判断。现在一味地指责学校也不是办法。”
“您这就是和学校一样的口气了。那学校就一点儿责任没有吗?”
“厘清责任是后面的事情,该由谁负责会根据事实做出公正的裁决。我们来是为了弄清死者坠楼的原委的。”
“那得怎么才能弄清呢?”
“听说没有找到遗书之类的东西。”
“我先声明一点,我儿子不可能自杀,不然我也不会报案。”
“家里找过了吗?”
坐在旁边的凌沐拿出手册和,准备记录了。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根本没有那种东西!”两根粗壮的胳膊支在大腿上,这架势让韩厥看起来更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