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更紧张的人是苏子鸣,因为他准备过年的时候和秦衡一同去看望对方的父母,然后请求那对不太负责的夫妇将秦衡交给他照顾。
这个计划是苏子鸣独自计划的,一直都未曾告诉过秦衡。
他的内心是又忐忑又期待,恍然间像是回到了高三毕业的时光。
工作室内。
专线被转接进苏子鸣的房间,他毫无准备的拿起话筒,随后僵硬了身躯。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他是熟悉的,但又恍然隔世。
仔细计算的话,他大概有四个月都未曾与苏修名又任何关联了。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想着工作室的规模渐渐扩大,定然会吸引到苏修名的注意,却没想到那人却是销声匿迹,他就直接将这成果算在了井喻身上。
现在想想,也许并不是。
“子鸣,我们应该见面谈一谈。”对面那人的话语还是如同以前那样理所当然,仿佛他是什么挥之即来的东西似的。
“我们并没有要见面的必要,如果你是来和我谈赡养问题的话,请你的律师通知我。”苏子鸣毫不客气的回怼,完全没有之前的隐忍。
苏修名显然没有想到苏子鸣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是恼怒的声音,“苏子鸣,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父子见面难道都这么难吗?别以为我是放过你了,之前不过是运气不好被牵绊了手脚,现在我空闲出来了,你觉得你还有逃避的余地吗?”
苏子鸣沉默不语,脸色有些难看。
难道他最近都没有见苏修名出来捣乱,原来是因为被牵绊住了手脚。
还真是活该!
见苏子鸣没回话,苏修名直接使出杀手锏,“你之前不是一直问你母亲的那盒东西在哪里吗?你来一趟苏宅,我会将它给你的。”
被提起之前的事情,苏子鸣下意识紧握话筒。
苏修名所说的东西是她母亲身前的一些作品,里面都是舞者自编的舞蹈,他以前就想要拿过来给外婆拿去,好让老人家有个念想,但苏修名用自己思念妻子作为借口扣留。
以前的他还就真的相信了,现在想来不过是用来扣押他的一种筹码罢了。
“好,下午三点我会到苏宅的。”说完这话苏子鸣立即挂断了电话,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胸口的位置如同被堵住,让人难受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知道自己是无法与苏修名和解的,每一次的接触都让他恶心至极。
但这又是个机会,让他拿回那些录像的机会。
下午二点。
苏子鸣提前和左桧打了招呼,自己要早退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