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怎样,终究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尽管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忘记他,去忘记曾经生过的一切,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还是要跟他有交集。”
望着夜空中一闪一闪的繁星,秋千上的萧雨柠笑了,自嘲的笑了,笑容中,是满满的痛苦。
“这次,你应该。。。不会再让我活着了吧?”
萧雨柠似乎认命了,微微低垂下眼帘,微弱的月光洒落在她那晶莹的俏脸上,漂亮的水眸中溢出了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
两日后。
大宁京城朝堂上。
是死一般的寂静,站立于两侧的文武百官,皆面露惧色的低下头,不敢有任何言语,深怕会殃及池鱼。
“太上皇陛下,你考虑好了吗?本使者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今日,贵国要么交出清颜公主,我们西蛮的迎亲队伍已经在皇宫外恭迎,要么我西蛮勇士踏破大宁的国门,还请选一个吧,不过本使者要提醒一下太上皇陛下,我西蛮的国师如今已是出窍境的大能,若是大宁跟西蛮交战,结果如何,想必太上皇陛下很清楚,还望太上皇陛下三思而后行,切莫贪小失大。”
一身草原装扮的胖子大汉,站在文武百官之间,双手负背,昂挺胸,神情颇为轻蔑,宛若这一国重地的朝堂,在他眼中不过尔尔。
朝堂之上,坐着的三位衣装华丽之人,皆阴沉着脸,双手握拳,咬牙切齿,无尽的杀气从他们身上冒出,弥漫在整个朝堂上,令人莫名的胆寒。
萧远河沉声的缓缓开口:“你是在威胁大宁,威胁老夫吗?”
“太上皇陛下,这若觉得这是威胁,那便是威胁,九玄大6,强者为尊,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天,如今大宁的国力早已不复当年,纵然我西蛮只是一个小国,但我西蛮国力在你们大宁之上,那就可以肆意的骑在你们大宁的脸上,你们若不服,那也只能怪你们太没用。”
“放肆,这里是大宁的朝堂,就算你西蛮如今强大了,也不是你一个小小使者可以撒野的地方,再敢目中无人,小心朕杀了你。”
朝堂上位于三人间的中年男人,用力猛的一拍身下龙椅,旋即一脸怒色的瞪着胖子大汉,无尽的杀意浮现脸颊,就像是一头刚苏醒的雄狮,即将择人而吞,恐怖至极。
胖子大汉却一如既往的不屑,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一眼龙椅上的中年男人,嚣张跋扈的脸上,丝毫不见有惧色。
“皇上陛下,说好听点你是大宁的君主,说难听点,你不过是个废物傀儡,太上皇陛下都没有话呢,就你也敢杀本使者?还有本使者既然敢来你们大宁,就没有想过能活着回去,只是本使者一旦出了什么事,将要你们大宁千万子民的鲜血来偿还,皇帝陛下可要想清楚了,本使者和你们大宁千万子民的性命,谁更重要。”
“你。。。”
中年男人被气的语塞,堂堂一国之君,却被人如此侮辱,他真的很想立刻马上赐死这个死胖子。
不过,这个死胖子倒也没有说错,说难听点,他确实只是一个傀儡,大宁的重要事务,还是由大宁上一任君主,他的爷爷来做主。
中年男人只能无奈的看向身边的萧远河,在寻求他的意见。
萧远河轻轻叹气了一声,沉默不语。
一国尊严被人踩在地上肆意摩擦,他也恨不得立刻杀了这西蛮的蛮子。
可是他不敢,因为。。。辰安小兄弟还没有出现。
以辰安小兄弟的实力,理应昨日就该到达大宁京城,可如今依旧了无音讯,他怕对方食言了。
没有这个大宁最强之人的帮忙,萧远河不敢轻举妄动,就算大宁的尊严被人践踏,他也只能忍着,至少在还没有确认辰安小兄弟会帮忙前,他都得忍着。
因为一有不慎,就会引国战,届时,有出窍境的西蛮定是最后的赢家,他不想大宁的江山拱手让人,更不想大宁的子民成为西蛮蛮子的玩物。
所以,萧远河已经没了退路,他只能等李辰安出现,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太上皇陛下,来大宁前,太子让本使者转告你,现在,我们太子是和和气气的来接轻颜公主回西蛮,但你们若不识趣,到时我们西蛮的军队只好进入你们大宁,亲自护送清颜公主去西蛮了,只是那样,大宁会生什么,又会流多少血,我们西蛮可都不会负责。”
胖子大汉再次威胁道。
朝堂之上的萧雨柠再也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怒道:“妄想,本公主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去西蛮,更不会嫁给你们那个狗屁太子。”
胖子大汉不屑的冷笑回道:“清颜公主,这可由不得你,从我们太子看上你的那一刻起,这件事你就已经没了愿不愿意的资格,你不嫁也得嫁,要怪只能怪你长的太美,在这世上,长的太美,却无自保的能力,这本身就是个错。”
“哼,本公主倒要看看,你们能有什么本事,能让本公主嫁去西蛮。”
萧雨柠冷哼了一声。
尽管再生气,她也没有动手杀了这个蛮子。
一来是不想让祖爷爷为难,二来更是不想让大宁的千万子民为她陪葬。
“李辰安,你不是又惦记上我身上的东西了吗?为什么。。。还不来,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是在耍祖爷爷,为的就是给我些许希望,然后再亲手将这抹希望给彻底毁灭?”
萧雨柠痛苦的低下头,渐渐湿了眼。
不知为何,她心里特别的难受,不受控制的痛。
她在怪那个人没有出现,亦是。。。在怪那个人怎么可以那么无情?
纵然她早就知道了那个人的为人,可是。。。她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
但现在看来,是她奢望了。
那个人,从始至终就没有在意过自己!
“雨柠,可能是。。。辰安小兄弟临时有事,所以才来晚了。”
一旁的萧远河轻声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