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绿绿本在基山之上自由自在生活,可某天一个通身银袍的人路过基山,绿绿当时心生好奇便多去看了两眼,却不料被抓了起来。
“那个穿着银袍的人长得倒是好鸟,”绿绿尖着嗓子一跳一跳,“比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还要好看,用人类的话说,真是风流倜傥,举手投足比神仙还要优雅迷人,”绿绿四只眼睛甚至带这些羞涩,忽又眼神一变,霎时间染上恐惧,“但是狠毒也是真狠毒,叽叽呜呜,说斩断人家尾巴就毫不犹豫斩断鸟!”
“那那个银袍的人是神仙还是妖怪,你知道吗?”晚棠问。
绿绿摇了摇头,“银袍修为比我高太多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鸟,但是那个郑君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鬼鸟!”
“郑君是鬼?”三人都大吃一惊,晚棠身体坐直,“但是鬼怎么可能白日出没?今日我是真真切切看着郑君下朝出宫的。”
“是啊,”齐眉也附和道,“而且地府有规矩,白日里,鬼是绝对不能去人界游荡的,即便是到了晚上,也不能惊扰凡人;那个郑君不但到了人界,还假装自己是人在朝堂上做国师。”
绿绿摇头,“但是郑君就是鬼,而且我还知道,他死的时间也不是很久。至于他为什么能白日到人界,这我就不知道鸟。”
“会不会是那个银袍帮他的?”晚棠微微皱着眉,“绿绿你不是说,银袍修为很高吗?他若是出手,说不定能让郑君不惧人间白日的阳气。”
第16章雪姬
可是,那个银袍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将从不离开基山的灵鸟厂付带离基山、又为什么要指使郑君在朝中做国师?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连绿绿都不知道那银袍住在哪里、又是何方神圣,晚棠要想找到他,更是无从下手。
为今之计只能从眼前的郑君着手。
“小帝姬,我们直接派绿绿去将那郑君抓过来,一番威逼利诱不就行了?实在不行,我们就杀了他,反正他本来就是死的不能再死的鬼。”齐眉手叉腰,简单粗暴道。
晚棠叹了口气,轻摇了摇头,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是要让帝后和睦,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这个郑君从中作梗,很有可能个就连皇后也是受害者,这个郑君很有可能已经控制了皇后;再者说,她上次试探皇后是否是妖的时候,也听到她亲口说,若是郑君出了什么事,她也定不独活。
所以,她们不能就这么贸然下手。
翌日,晚棠又去了一趟清心堂,到的时候现里面很是热闹。
院子里面熙熙攘攘围了许多人,太后、皇帝和纯安公主和国师郑君都在现场,皇后身着一身素衣,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一旁。
昨晚打斗的痕迹犹在,地上坑坑洼洼,昨晚晚棠藏身的那棵大树生生被斩成两半,树枝和烧焦的枯叶散落满地。
晚棠心中一沉——昨晚走得急,忘记将这院子恢复原状了。
伏青也在,他和另外一个伴读跟在林方晴身后,对于眼前生的一切,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态度。
“就是她!就是她——”
晚棠刚走近,还未来得及跟太后行礼,一个宫女便瞪大眼睛指着晚棠大喊。
定睛一看,正是昨夜她救下的那个宫女。
她恭敬跟太后、皇帝行礼,这才现,周围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晚棠,哀家问你,可是你指使那鸟妖,在宫里祸害嫔妃、皇帝还有哀家?”太后神色肃穆,两条法令纹深深的凹陷下去。
“?”晚棠不解的看着那宫女,又疑惑的环顾四周,所有人都是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
“回禀太后,昨晚奴家看到一个女子在皇后殿外鬼鬼祟祟,后来一只长了两个头的怪鸟在殿外盘旋喷火,奴家差点被吓昏过去,便尖叫了一声,女子对怪鸟态度很好,还给了怪鸟什么东西吃。然后国师大人就来了。。。。。。其他的奴家就不知道了。”宫女脸上花容失色的指着晚棠,“那个女子就是她。”
晚棠心中气急,郁闷的无以言喻,昨晚若不是自己护着这宫女,恐怕她现在早就烧成一块焦炭了,而今却来反咬一口。
这宫女是失忆了还是故意如此?
而且还特意将此事描述成自己带着怪鸟袭击皇后的宫殿、然后国师郑君来救下皇后这样,到底有何居心。
如此一来,众人自然会将这满地的斑驳想象成国师与自己打斗留下的痕迹了。
“你是何人,为何要无端陷害本长公主?”晚棠神色毫不退让,上前一步直视宫女。
宫女一听,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奴家名叫吴洁,乃是皇后身边当值的一名宫女,不知道您是长公主,可是。。。。。。可是奴家方才所说都是事实呀。”
吴洁?
雪姬吴洁?
这便是伏青喜欢的那个雪姬吴洁?
晚棠瞥了一眼一旁不为所动的伏青,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长公主医术高明,任何邪祟都能顺利祛除,可这怪鸟要真是受长公主指使的话,那自然也能顺利治好这些常人难以治愈的病症了。”郑君端正站着,事不关己的悠悠开口。
晚棠嗤笑一声,“所以,国师大人昨晚是亲眼看到我与那怪鸟一同出现在清心堂殿外想要对皇后下手了?”
“昨夜与下臣恶战的是那只双头怪鸟,下臣并未见到长公主,只是听方才那宫女所说,再做此猜测罢了。如若有误,万望长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