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家族利益,披上外衣,游走在这些高位者之间。
为的,也不过是一条出路罢了。
但饕,就是想将她最在意的最伪装的那层高贵外衣亲手撕破。
这才将她推进泥潭里。
他要看她,沦落到尘埃与沟渠之间。
真狠啊。
这是杀人诛心。
背叛自己的人,他要的是她死,死的一文不值,死的凄惨。
九尾蜷缩在那满是污垢与灰尘的杂物间角落里,那群士兵的讥讽还在她的耳边充斥,一点点的将她的尊严都揉碎到了这些泥泞里。
他们偏要在这里,在这样一个肮脏的房间里,随意的一张草席,就好像她是最廉价的妓女。
也是啊!
她从妖王脚边匍匐,衣冠不整的模样,她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她恨!
恨这座牢笼,这张网,那么坚固,那么密。
她只不过想活着,但是谁也不曾想要放过她。
甚至因为九尾的反抗,她还被粗暴的扇了几巴掌,那些人,早就想得到她了,以这样的方式,更加无所畏惧的泄着自己最原始的兽性。
但很快,她就变得冷静了下来,脚边的那具尸体趴在那里已经没有了动静,甚至裤子都没有穿上,就这么耷拉在脚腕上,后颈上插着九尾摸到的一根木棍。
她实在受不了了,这个男人,一遍遍的辱骂与用恶毒的方式对待自己,而且,饕是不会让她活下去的,她不想这样死,所以选择杀了最后这个男人。在下一轮的折磨来临之时,从这座牢笼中逃出去。
屋外的看守已经懈怠,毕竟这折磨已经持续了十几个时辰,一开始,还有好几个人会趴在窗台上偷看,渐渐的,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只是有些羡慕,等着那些士兵几天后会不会好心给他们个机会。
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一个看守微眯着眼睛醉醺醺的,桌上还摆着几壶酒,边上躺着三三两两醉成烂泥的人,那周围的黏湿和他们眨巴着嘴的模样,令人作呕:
"呦,这次还蛮久的,兄弟,你是多久没开过荤了,嘿嘿。"
说罢,就使劲的想探头去看,看那洁白的身体,那已经被揉开的弧度。
却突然!
睁大了双眼,一片漆黑。
他的眼瞎了。
还没喊出口。
喉咙迸出血来,喷在九尾的身上。
九尾拿起桌上的酒,将那腿上的黏腻洗个干净。
她将所有看守的都杀死了,挖下了他们的双目,一颗颗的扔到酒里。
抬手一看,上面被下的禁制结界还在闪着红光。
所以她没有办法从虚中离开,现在的她,只能通过偷袭的方式杀掉这些人。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她的身体还因为断尾而虚弱,正在为难之际,她在阴暗的通道里摸索着前行。
好几次,都差点撞上轮班的士兵。
而且,有人现那间废屋里的尸体了,一时之间,警戒声拉响,那些士兵们一下子都鱼贯了进来,开始在这一片宫羽间寻找她。
九尾贴着墙用碎石一甩引开门口守卫,躲进了一座阁楼,里面摆放着很多的书籍,应该是个藏书楼,她换上了守卫的衣服,但身上的疼痛也使她马上就要支撑不住,眼看着马上就要被士兵捉到。
九尾的手指甲被她啃出了一个尖角,她的眼角落下泪来,要是再被抓到,她宁愿自我了结。
而这时候,不知道是摸到了哪本书,她没有注意,一下子落到了打开的地板陷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