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李博是很早以前出去做宗门任务时就被别派的魔修灵徒生擒,一番威逼利诱之下,便答应做了那些人的内应,不想是越陷越深,到后来也不敢不做了,但他并不知道那些人是些什么人;而遂都小北街的沦陷就是他泄的密。
而这一次李博接到那些人的任务,居然是要尽量对宗门内所有灵师或以上的人物下毒,至于说是要这么做的原因,却是因为当时他们现了孔瑞和苏韵,那名魔修灵徒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就开始去对付孔瑞他们了。
而且李博自己也不知道宗门内是否还潜伏有其他内奸;他这次也透露给了魔修灵徒说悟玄宗找到了陨沙矿脉之事,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以前已经生过的事情。
众灵师听完,均暗自在想,若以李博万事堂内事执事弟子的身份,要给众人下毒是很容易的事情,如果真被他得手,灵师们虽说性命无忧,但也会元气大伤,这次多亏了司马鹤将其生擒才避免了一次重大损失。
司马鹤对陨沙矿脉却是十分感兴趣,只是现在不好提起,便先暗暗记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只听掌门人道:“这猊訇人处心积虑,这么早就在我宗门内埋下暗桩,这才还无端想对我等下手,实在可恶。但那魔修灵徒已死无对证,口供又是从本宗弟子得到,也无法作为真实凭据;要如何对付这些人可能还是需要各位掌峰一起决定,说不得还要请出长老们出来裁决。我们明天一早便在议事厅商议此事,我再请出诸位长老一起参加。”众人一听也认为颇有道理,便都点头称是。
掌门人又道:“这次灵机山司马师弟立下大功,肖堂主可要论功行赏。”
肖堂主见司马鹤立了这么一个大功,又顺手帮自己打压了万事堂,自然开心不已,仍就神色不变地说道:“这个座下明白,回去就给司马师弟和灵机山记上一大功。”
却听见张堂主淡淡地说道:“打伤并活捉李博之人只怕还不是司马师弟吧。”
这个确实是实情,孔瑞重伤了李博的时候,司马鹤的确还没有赶到,在李博的脑海中,当时的对手当然只有孔瑞和苏韵二人,后来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来见掌门人。
司马鹤淡淡一笑,道:“确实不是本座,是本座座下一名弟子所为。”
还不等其他人说话,就听到掌门人说道:“是在灵机山生的事情,而且由司马师弟亲自擒人过来,自然是要算在他灵机山上。”其他人听了,也都不再说话。
司马鹤又提到了护山大阵的漏洞问题,掌门人虽然涵养深厚,但看向张堂主的眼神还是流露出责备之色来,张堂主连忙上前道:“是座下疏忽了,回去后立刻好生查办。”
肖堂主和赵副堂主心中暗喜不已,这下万事堂可丢人丢大了。
掌门人见大事处理完毕,便让大家散去,连夜去拜会诸位长老。
张堂主和陈副堂主一路出去,陈副堂主心情不爽,问道:“张师兄,这次我们万事堂的人可丢大了,师兄有什么好的对策?”
张堂主也郁闷地道:“当然是有些丢人。不过好在我们早就通告了掌门师兄和其他灵师关于内奸的事,掌门师兄为人宽厚,而且这种事情本来也不可避免,也没有引起什么后果,倒不是什么十分大不了的事。只是折损了不少面子,也给了灵机山一次机会罢了。”
陈副堂主又问道:“张师兄,那李搏还知道些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张堂主道:“其他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不就是早已经生过了,没什么价值。就一点很奇怪,李搏是被灵机山门下一名很年轻的弟子打成重伤的,那名灵机山门下弟子身边只有一个女炼气士帮手。李博的手段你我是知道的,而且当时他还有那名自杀的后期魔修灵徒在旁协助,居然还会被这名年轻弟子打成重伤。你可知道近期有什么天才弟子拜入灵机山门下?”
陈副堂主想了一下,道:“没有听说有天才弟子拜入灵机山门下,都是和以前一样,最好的也只有四重灵根的弟子。”
张堂主沉思了一下,道:“看样子灵机山很快便要崛起,我们可能也需要改变一些。”
陈副堂主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二人便又讨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便散去了。
肖堂主和赵副堂主都非常开心,马上安排了执法弟子将李搏收入牢中,心想自己不费丝毫之力,便狠狠地打击了老对头万事堂,往后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帮帮灵机山。
司马鹤自然也很开心,掌门人将功劳算入整个灵机山,那对灵机山就有莫大的好处;而且以后万事堂也不敢随意给灵机山乱穿小鞋。
孔瑞和苏韵回到灵机山上,心中还是后怕不已,走着走着,俩人的手就又拉在一起,二人一起到孔瑞的院中坐了一会儿,孔瑞便送苏韵回去休息了。
孔瑞坐在院子中,想着当时若非韵妹妹机灵,用螳螂傀儡挡住了那魔修灵徒的风刃攻击,自己该如何救助她?若她有个闪失,自己该怎么办?想了一阵,他还是觉得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正路,当下就继续刻苦练功。
第二天清晨,悟玄宗的议事厅里便坐二十多名各堂各脉的灵师,悟玄宗总共才四十一名灵师,参加的人数居然已过全部灵师总数的一半。大家也都知道这次议事的话题,对于可能是猊訇人想对悟玄宗的灵师下手的事情都气愤不已,对未来的对策议论纷纷。天元山掌峰郭逍道:“这猊訇人欺人太甚,占我大炎国东北国土不算,居然把手伸入我等宗门中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以为我大炎国国中无人。”
那郭逍身材高大,膀大腰圆,话语声隆隆震耳,极有气势。当下便有人点头赞成,认为是需要灭灭猊訇人的威风。
却听到魁魃山掌峰裘桓道:“郭师兄此言差矣,本宗自开创以来,从来不干涉尘世间事,若同猊訇人开战,岂不有悖与祖师爷的遗训?”也有一些人表示认可,毕竟门规确实如此。
郭逍叫道:“那猊訇魔修想要下毒与你我,难道就此罢了?”
裘桓却道:“没有证据说那些就是猊訇人,一面之词也并不可信。”明显便是丝毫不认为司马鹤所说是实。
伏魔山掌峰秦远虽然和灵机山并不对付,但却十分认可司马鹤的为人,开口说道:“若是司马师弟说是猊訇人,本座也认为十有便是。只是有没有其他人指使,这事先要查个水落石出了。”众人都知道秦远一向同司马鹤不和,却没想到这次秦远居然力挺司马鹤,当然他说的也颇有道理。
一时间七嘴八舌,由主战的;由主和的;也有主张再仔细勘查的,争论了一顿饭的功夫却丝毫没有结论。突然,议事厅门口白影一闪,只见一个白袍老者和三名银袍老者步入了厅堂,直接走到上座坐了下来。
众人一见这四名老者到来,登时便鸦雀无声,同时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口中道:“参见师伯、师叔。”
那名白袍老者道:“免礼,都先坐下吧!”见众人都坐了下来,那白袍老者又道:“司马鹤,你坐到这里来。”便顺手点了一个靠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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