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事特办,绝对不会在你档案里留下不好记录,你直接留在军医院做个主任,到时候我给你申请主任级别最高的十级工十二档工资,一个月79块2毛钱,福利待遇也绝对是最好的,你看怎么样?”
别看汪团长长了个傻大个儿,但本人精明着呢,一听这话,当即炸了:“胡院长,你这事儿办得就不地道了,我们那边儿啥情况你不知道?”
“俺们往上打申请,你们推三阻四地不给派人,派去的也都是一群二五子,这也就算了,好容易盼到小童同志这样有本事地,你们这还要给下绊子,这欺负人没这么欺负的!”
“老子今儿这话就撂这儿了,谁要是敢跟老子抢人,把老子惹急了,老子直接跟他拼命去!”
老院长知道汪团长就是个混不吝的犟种,特别护犊子,当年就是为了帮自己手底下的兵要说法,最后将人家上面儿领导的小舅子腿给打断了。
要不是老将军出面儿保他,那他就得去军事法庭等着判刑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是一直蜗居在东北那边儿做个团长。
不过,也因此,他手底下的兵都特别爱戴他,对他尤为尊敬,同样的,也没有人敢去招惹他和他手底下的兵,谁叫啥人带啥兵,他手底下的就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童飘云这时候也开口了:“老院长,我不能留在京都这边儿的军医院,所以还是跟汪团长去那边儿好了。”
第12章见面了
这要是其他的医院,童飘云自然是愿意留下来地,但这里不行,与其日后跟刘家人遇到尴尬,她情愿去条件艰苦的东北生活。
不过,这些事情她没有必要跟外人说,所以,她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意愿,表示自己不想留在这里。
老院长见她态度坚决,后边儿还有个虎视眈眈地汪团长,当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还是惦记着童飘云手里的药。
于是,一边儿带着两人往自己办公室走,一边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那个,童同志啊,你看,你那药对外伤的效果实在是太好了,还有那个之前给秦同志吊命的药。”
开口要方子,他这老脸实在是臊得慌,但这又牵扯到千千万万的战士和百姓的性命,让他不得不开口询问。
那些药,对于童飘云来说,不过是顺手做出来消磨时间的,并不在意,就点点头道:“那些药的方子我可以捐给国家,里面的药材也都是寻常草药,只是一些处理方法特别罢了。”
“但我有要求,这药不能用于个人盈利,不能外销,尤其不能给小鬼子和美佬儿,这是我童家的秘方,而我童家三十余口人,都是死在他们手里,若是给他们用了,我童家老祖宗怕是没办法闭眼。”
童家自然不是一直这样人丁凋零,事实上,童常山的父辈儿,童家还是一个大家族,要不哪来的千年医药世家。
只是,童家人都死在了小鬼子和美佬儿们联合的屠杀下,最后只有在外地寻找药材的童常山地父亲。
这也是为什么,童常山的父亲会将大半家业直接捐给共、党支持革、命,真是为了战争胜利,童家那是要钱给钱,要粮給粮,缺医少药的时候,童老先生都带着儿子直接去战地医院给与支持。
童飘云不能为童家做更多的,但在力所能及地情况下,还是会帮着童家做些事情,同时也是将手里的药给个出处。
毕竟,她现在这具身体,就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说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药方,到时候怕是她就要被研究或者关起来了。
想到了什么,童飘云又道:“童家的药方,都被当年鬼子们一把火烧了,这是一些残方,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就带着我在一直想办法还原。”
“五年前,我爷爷终于有了进展,却没想到刚要回来实验地时候,就被人害死了,我这些年也没有机会实验爷爷说的想法。”
“直到最近有了时间,这才开始练习,虽然效果可能没有爷爷说的那么好,但也能帮着国家出点儿力,也算是了了爷爷的夙愿。”
要是不这样说,那岂不是显得童家有私心,更何况,她这话不算是全都瞎说,童老爷子出事儿前,确实在研究怎么才能减轻伤后感染的药,只是试验几次,效果都不尽如人意。
当然,这里面也不乏给周庆国和林招娣上眼药的成分在,她可是听说,有人怕林招娣供出来她,私下里达成协议,让他们两口子闭嘴,然后她帮着周旋,尽量保住性命。
但,相信这两样药方献上去之后,国家知道因为这两个人损失了什么,让多少战士无辜牺牲,怕是谁也保不住他们了,就不知道这俩人有没有机会将人攀扯进来。
只可惜,那人做的事情,就算摊开了怕是也没办法定罪,顶多就是损失些名声罢了。
果然,老院长听完之后,眼圈儿就红了,感叹道:“童老生前一直在研究减少感染率的药物,没想到最后要成功地时候却惨遭毒手,这事情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放过,简直跟叛国没有两样!”
一旁的汪团长这会儿听明白了,一想到自己那些手下弟兄们,因为术后感染牺牲或不得不截肢保命的。
眼睛当即猩红地道:“妈拉个巴子的,可怜老子的兄弟们,上战场杀敌,好容易在敌人手里捡条命,最后却因为这些瘪犊子倒了,倒得憋屈,这事儿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