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禅院幽一声低喝,这座由火山灰堆积,历经十万年风吹浪击形成的沙丘,顷刻间分解,化作一道纯粹的破坏力量,朝着宿傩轰去。
宿傩下意识双掌前撑,仓促构筑抵御这一击的咒力屏障,又兀地变招,将海量咒力内缩专注强化自己的肉身。
分解到极致的粒子洪流不到o。o1秒就来到宿傩身前,双掌在接触到粒子洪流的第一时间就化作了焦炭,紧接着浑身被倾轧地体无完肤,又因反转术式的效果,肉身在沸腾血肉和焦黑碳块之间极限拉扯,重塑了不知多少次。
若是用咒力去抵挡,应该会很轻易地被洞穿吧?没想到会被人用这种招数针对,真是令他品尝到了千年来未曾尝到过的灼烧痛感。
宿傩扯动起嘴角,露出怨毒的笑意,环顾四周林木繁茂的群山,却是令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居然一下子将我轰飞了一百多公里,从鸟取县把我送回了老家,飞驒山脉。
不一会儿,禅院幽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冷漠的审视他,忽地笑了。
“老东西不讲武德,偷袭我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不过,你拿走了那两根手指反而证实了我的猜想。”
“宿傩,压制不了悠仁吧?”
“悠仁的体质强度相对于顶尖的咒术师经年强化的肉身也就那回事,你没理由放着更好用的原本躯体不用。”
“是吗?”宿傩上半张脸掩藏在阴影之中,嘴角扯出莫名的笑意,“也许,我要留着对付更强的五条悟也未定。”
“毕竟你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绊脚石。”
“彼此彼此。”禅院幽笑意不减,淡淡说着,“只是,相对于你的狡辩,我更相信悠仁的可能。”
“现代科学中最顽强的物质知道是什么吗?是杂质,是千方百计都无法祛除干净的杂质。”
禅院幽笑意收敛,长叹一声,“只是可惜,就像十年前那样,我无法救下他的父亲虎杖仁,这次也没把握救下他。”
“倘若悠仁你还有所谓的意识,就认真去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听五条说,你的愿望是在众人簇拥下死亡。”
“可是像你这副模样,我敢断言,你做不到被众人簇拥着去死。”
“不止如此,惠和野蔷薇都会因为你这无意义的死亡悔恨终生。”
“不要为了什么所谓大局,也不要自轻自贱,把自己当作现在社会运作的微小零件。”
“去感受,去领悟咒术的奥义,不为他人,只为自己,去争取那一线生机。”
“说教结束了?”宿傩面带讥笑,抬起右手迅朝右额一拂,霎时间七窍溢血,“无用,那小鬼已经不存在了。”
禅院幽笑着说,“我也想赌一把,赌悠仁能成为压倒你的最后一根稻草。”
“荒谬。”只见宿傩双手结印,嘴角扯出轻蔑地笑意,“作为刚才那一招的回礼,也容我稍尽一下地主之谊。”
一连释放千百道巨大的无形斩击将号称日本阿尔卑斯山的飞驒山脉连根拔起,并用精妙绝伦的斩击将其分为57o座山脉大小的陨星,那些陨星划破长空带起长长的尾焰,径直袭向对面的禅院幽,
十七指之时的最大输出对于现在的宿傩来说也只需信手挥舞。
那些懂得灵活运用结界术的咒术师最恶心了。
为了防止禅院幽远遁而逃,宿傩顺手也将位于飞驒山脉的飞驒灵山净界完全拆解,并将这座为他精心准备的斩山之阵范围定为整个歧阜县。
姑且就让这一县生灵为你陪葬,剩下的,你能活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