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达多半也去了,毕竟校长很赏识他……”
一阵沉默后,真希一手托着脸看着欲言又止的乙骨忧太,“你问啊。”
“什么?”
“不是很在意么?吊车尾什么的……”
乙骨忧太犹犹豫豫地说,“那个诅咒师,禅院幽……”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真希身上爆出恐怖的气势。
啊啊啊啊!糟糕!踩到雷了!
过了一会儿,真希才别过脸,“没什么不好说的。”
“虽然都姓禅院,但他和我和禅院家都没关系。”
“硬要说的话,他好像和我一个没见过面的堂哥有关。”
“???”乙骨忧太疑惑不解,但还是认真听着。
真希取下眼镜说,“你知道咒术师最基本的条件是什么嘛?”
“是看见咒灵。”
“而我离开这个土掉渣的眼睛咒具就完全看不见。”
“就算是普通人遇到濒死的危险也有能看到咒灵的可能,而我比普通人的咒力还弱一些。”
“因此在咒术师为尊的禅院家,就没有尊严可言。”
“饭菜难吃,房子也小,时不时周围还有油腻的中年大叔走来走去。”
乙骨忧太在桌子下握了握拳头,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
“至于见到禅院幽,还是在小时候。”
“他来禅院家大闹了一场,顺手杀了骚扰我和妹妹的人。”
“后来他就自顾自地过来,说来教我,那段时间算是我在禅院家最好过的日子里吧。”
“再后来,他又自顾自地走掉了,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日子,直到前些天我才再次见到他。”
“说起来,那段时间他对我宽容到近乎纵容,如果我能放下自尊,他也会带我和妹妹,乃至母亲离开那个家吧。”
“可我偏偏要自己反抗……”真希双手抱头,痛苦地说,“我气愤他,更气明明放不下自尊,还要对他有期待的自己!”
“我原本想成为一级咒术师,狠狠地打过家里那些人的脸后,在挺直胸膛和他见面……”
“真希没有错哦。”乙骨忧太笑着说,“我更想像真希那样,坚强坦率地生活。”
“反而是禅院幽,我觉得他要帮助别人,要更坦率一些。”
真希忍不住笑了起来,“对,都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乙骨忧太高举着拳头,微笑着说,“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别客气。”
“教训禅院幽也好,搞垮禅院家也好,我都会帮忙的,哈哈哈!”
真希微微一怔,匆忙走出教室,随口丢了句,“这种事需要自己来做才有意义!”
她快步来到楼梯口,倚在墙壁上拍了拍热腾腾地脸蛋,低声骂了句,“笨蛋!别随随便便,就在别人这儿找到了认同啊!”
忽然一道危机感,浮上她和乙骨忧太心头。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除!”
一道广大的帐轰然降下,遮住了整个东京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