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起,到阳光似乎刚漫过客厅的门口,就再也不敢迈进一步,所以每个人依旧被压抑的黑暗笼罩。
“抬起头来”,李致忽然爆喝一声,回声在屋里嗡嗡作响,甚至惊动了外边墙沿上的一只鸟儿,“喳喳喳”的扑棱着翅膀飞离开去。
少年们被这炸雷般的声音吓的同时一哆嗦,才不得不鼓起勇气抬头向前看来。
只见李致把玩着手中的斧头,突然一个猛的加冲刺,抡起斧柄向其中一个孩子当头劈去。
“臭小子你干什么?给我住手”,只在一瞬间,斧头的锋口已完成了18o度的半圆最终稳稳的停在了这个少年头顶,直到斩断了一缕梢,后面老李的声音才堪堪传来,甚至还有林乐乐手中气枪打开保险的响动。
而这个叫做孙振先的少年连反应都做不到,呆呆的站着,直勾勾的眼睛“唰”的一下流出两行泪来。
“这是命,有了它你们才会有命,有了它,你们才能活下去,有了它,你们才不会变成苟延残喘的寄生虫,你们才可以保护别人,而不是连累你们可敬可爱的吴老师为你们这群累赘而死。”
说完李致把斧头往沙上一扔,抽出匕,一把抓住孙振先的领口大声喝道,“马上擦干眼泪,否则我就把你的脑袋切下来塞进马桶!”,听闻,孙振先慌乱的举起双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并迅绷紧了身体大气都不敢喘出一个。
“很好,男人的耻辱,要用血来洗刷,而不是眼泪,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十二个少年慌不迭的赶紧应道。
“都特么的大声点”
“听明白了”,异口同声,洪钟同震。
“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可以撒娇的孩子,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从今天起,你们每一个人都是男人,需要用用战斗来证明自己的男人,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李致转身看了看举着气枪的林乐乐浑不在意,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又面向十二个少年,
“我没有兴趣知道你们的名字,从今天起,你们将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你们必须忘掉原本的名字,你们目前拥有的只是一个代号,按照年龄,从老大到小十二称呼自己。”,李致,“另外,从今天起,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教官,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只能回答‘是’,不服从的,我誓你们一定会后悔。现在,都上前来,每人挑一件武器。”,李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大袋子说道,“从今天起,这些武器就是你们的命,除非得到更好的武器,否则即便睡觉上厕所你们都给我随身带着,领了武器的的马上滚出去跑步,半个小时候再回来,如果让我现有谁偷懒,我就用他的血给他自己的刀开光,行动起来,现在,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一群少年满脸凝重和惊慌,迅挑了一把适合的武器往外跑去,穿过院子,爬过围墙,消失在李致的视野里。
“小王八蛋,你对孩子怎么能这样,他们都还小啊?”后面老李下了楼把口水喷了李致一脸,双眼瞪圆,一脸怒容。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在这山上开个托儿所吗?”李致随意用袖子擦了擦脸,
“如果有一天危险来临,是我能护住他们呢,还是你能护住他们?我知道你把他们当自己孙子孩子看,但是狼却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当兔子养,至少我不会。”
李致抬头又看了看楼上抱着气枪的林乐乐,灿然一笑;“妞,如果你真的要对我李致开枪,想好了就开,我不会躲的。”说完不顾众人反应转身跑了出去。
末世后的气候差别越来越明显,只是四月中旬,早上七点的阳光就让人感到一阵燥热。
李致赤着上身,手里提着斧子,自顾自的在12号楼和11号楼之间快跑着圈。虽然只是两栋别墅的范围,可细算起来却不输于平常一个大操场的面积,只是更加狭长,也更加崎岖。
后面被李致甩了很多圈的少年们已然气喘吁吁,李致只是随意的看上几眼,根本不去喝骂或者鼓励,因李致在这里就是最好的威慑和鼓励。
甚至不到十分钟,就有人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这不是体育课,经历过逃亡,饥饿和死亡恐吓的少年们并不敢在这上面耍滑头,但也确实到了极限。
李致跑了过去,看着那个被老李称为小天,现在叫做‘小十二’的少年,少年被李致纹丝不动的眼神盯的不住往后瑟缩,“哼”,李致抬起大脚一下踩在了“十二”的背上,感受着他颤抖的身躯说道:“跑不动没有关系,跑不动了你还可以爬,但是你要让我再看到你一动不动的在这里装死,我就直接把你扔下悬崖”,说完李致就不再管他,自己跑自己的。
果然,‘小十二’一刻都没耽误默默的向前爬去,又过了十分钟,6续开始有少年跑不动了,无需多说,一个个规规矩矩的开始爬行。稍稍缓过力气后,少年们又必须站起来奔跑。
李致并不是虐待狂,他也不需要用羞辱这种方式来让自己有种高高在上的虚荣,李致只知道,想要活命就不能停下,哪怕爬行,也是逃生,只要还在逃跑,就还有希望。
半个小时飞快过去,等李致带队回去的时候,几乎每个人的肘膝关节都蹭的满是血痕,让老李更是暴跳如狂,更是扬言“如果不是打不过你,老子不打残你就不姓李”。
李致对此蛮不在意,吩咐所有的人都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后才能吃饭,让已经打开医药箱的林乐乐动作僵在空气中。
餐桌上摆满了食物,毫无藏私仔细过日子的态度,李致对老李和林乐乐准备如此多的食物不予置评,少年们确实是长身体的时候,粮食还有储备,就得用在刀刃上。
早餐吃的很安静,也很干净,每个人自己收拾自己的餐具,规规整整的置放在原本的地方,没有人说话,因为李致规定,一个月之内,任何人不许说话,‘是’,‘明白’,是他们唯一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