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英一脸不解,“什么风声?”
随即她反应了过来,“你放心吧,咱们家又没报公安,平时老二买卖的时候都谨慎得很,不会被现的。”
“不是那事儿。”苏大伟皱着眉头道:“是裴天义的事儿。”
“天义怎么了?”
陈桂英愣神过后,瞬间怒了,“难道裴家想反悔?告诉他们,不可能!
颜颜肚子里还揣着他裴家的种呢!
要是裴天义那小子敢不负责,老娘跟他们裴家鱼死网破!”
就冲陈桂英这一番话,若是苏乔在场,估计都得被她的母爱所感动。
苏大伟继续皱眉,“不是。我听说裴天义上次是那儿受了伤,以后有可能都没有生育了。”
陈桂英秒懂。
但她非但不生气,反倒开心得笑了起来,“那你正好吗?那咱们颜颜肚子里揣的,就是他们老裴家唯一的种。
他们还不得把颜颜给供起来。”
苏大伟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没有再多说什么。
——
苏乔只小憩了半个小时。
她醒来就听见外面传来锯竹子的声音。
秦峥嵘可能是怕吵到他们睡觉,把声音放得很轻。
苏乔见三哥孩子还都睡得正香,轻手轻脚的起床出门。
一出门就看见,外面堂屋靠墙的地方多了个崭新的大家伙,桌子上也多了一台大黑盒子似的收音机。
她爱不释手的摸了摸收音机,又摸了摸那崭新的缝纫机。
心里头是说不出的高兴。
上辈子,她被苏家人陷害,莫名其妙就跟着裴天义去了裴家。
没有结婚酒,没有聘礼,没有嫁妆。
后来,裴天义把那个小白眼儿狼送回来之后,她想要买一台二手的缝纫机,方便给孩子做衣服。
被于林静叉着腰在大院儿里大骂她败家娘们儿。
陈桂英也赶到裴家,专门骂了她一顿才走。
后来,她白天做家务,只能晚上点着灯熬夜给那小白眼儿狼做衣服,最终熬坏了眼睛。
院子里的秦峥嵘其实一直在关注着屋子里的动静。
见苏乔起床之后,他就放下手里的活儿,进了堂屋。
一双深邃眸子里难得染了笑意,看着苏乔,“乔乔,对聘礼还满意吗?”
苏乔内心激动,一双亮晶晶的狐狸眼对上他的眸子,重重点头,“满意!特别满意!”
她的话音刚落,秦峥嵘突然弯腰,凑近她的耳边。
灼热的气息喷洒,“那乔乔要不要奖励我一些嫁妆?”
苏乔一颗心在心脏里“咚咚咚”的跳,仿佛下一瞬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大脑有些宕机,“你……你要什么嫁妆?”
秦峥嵘第一次有些痞坏痞坏的勾了勾唇角,“今晚上再说。”
苏乔:……
她居然瞬间明白了男人要的嫁妆是什么。
从脸到脖子根再到脖子根,全都烧了起来,染上了一层旖旎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