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就是没有钱。
她谨慎地看了一圈四周,应善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再过去点就是个小阳台,黑黢黢的,酒店位子不好,在马路边上,如果去那边讲话,估计要吵死。
虞建东看出她的意图,挑了挑眉:“有话说?要不去我屋里?”
“呸,谁去。”她骂了一句。
“那就这呗,左右都没人,你放心,没人听。”
虞建东还从裤袋里抽了支烟给她:“抽烟么?”
“酒店不能抽吧?
“嗐,没人管,你要不要?”
“那给我一支吧。”
将香烟衔进嘴里,对着打火机弯下腰,狠狠抽了一口,总算身心舒坦。
慢慢地,人也轻松下来。
叶知美直截了当问:“应珈楼给你多少钱?”
“什么?”
“得了吧,你还跟我装呢,我就不信应珈楼那边没人来和你谈,前几天还装得父慈女孝的,我还不知道你那心思。”
“什么钱不钱的,我对我女儿本来就好,人家愿意给钱那是他的事,”虞建东吐了口烟,装腔作势:“也是,我在你面前不就是傻子,当年背着我和我主管好上。”
他虚晃一枪,算是默认。
虞建东眯着眼睛,在云雾里搜寻叶知美那张脸。
往来无人,也许现在正是两人说话的好时候,他有些话憋在肚子里好多年,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
嘴巴没过脑,脱口而出:“说说,是应善在床上厉害,还是我厉害?”
叶知美猛地错愕,她本来想和他说说心里话,说说自己这些年多么辛苦,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羞辱。
男人就喜欢比较这种东西。
她骂了句脏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怎么想的。”
“我认识应善可不就是你暗中撮合的嘛?卖老婆给自己赚创业资金还是你厉害。要问我谁厉害,那些年,应善一来家里,你就躲在书房给我们两腾位子的时候不清楚么?”
本来叶知美对自己刚出轨的时候还有点悔恨,但不知道是虞建东三番两次拿这个借口问她要钱,还是后来琢磨出来了,她就觉得虞建东是个畜生。
说起那些往事已经是镜花水月,除了受伤者提起来还有点忿忿,加害者早就在心底为自己开脱,过逍遥日子去了。
谁还会在忏悔里苦哈哈过日子。
对虞晚章,叶知美也是这样。
应善轻笑一声,算是默认,他以为自己算记得好,可到头来也被叶知美识破。
“嗐,年轻气盛。”他把错归结于自己年轻不懂事,而不是因为不尊重人,没把别人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