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是一起洗的澡,尽管帮晚章洗澡的时候,她捉弄他,身上的衣服早就湿了,应珈楼也还坚持自己单独洗。
当然,如果她逼迫他要一起洗,自然也是可以,可惜晚章在这方面很尊重他。
月明星稀。
屋子是中西合璧,卧室的窗户采用的是中式菱格窗。
月色迷人洒在床上,应珈楼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一幕,牛乳色光洁后背上是一格格的菱格窗影子,她把长拢在一边,侧过头看过来。
黑色夜里的眸子清亮,像一种鸟。
应珈楼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吻落在微阖的眼皮上。
之前在医院,不太方便,两人有所顾忌,总是小心翼翼。
虞晚章坐在他腿上,下腹贴在一起,感受不一样的绷紧与火热。
怀里的人比之前要热烈许多,上半身倚在他身上,浑身都是刚洗完澡的清香和湿润。
夏天的衣料很薄,她隔着层衣服缓缓的,缓缓的打圈。
应珈楼慢慢燥热,刚贴了一会儿鼻尖就冒了层密汗。他往后撤了撤,温润的眼眸稍显浑浊。
他柔声地问:“可以么?”
虞晚章继续,喉咙间轻呓:“嗯。”
应珈楼并不讨厌,反而喜欢,甚至上瘾。
吊带穿过两罐牛奶似的手臂,应珈楼穿得得小心翼翼,第一次的时候难免生疏。
从所未有的异样,他手臂上细细小小的战栗。
在身后帮她扣好扣子后,应珈楼先睁开眼,虞晚章闭着眼的模样像是颗可口的水蜜桃。
他笑着在她唇边轻咬:“好了。”
现在却觉得这扣上的衣服碍手碍脚,出于本能,他单手剥着衣服扣子,第一颗银贝扣很难剥,后来熟能生巧,动作迅起来。
滚烫的肌肤遇冷受到刺激,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她缩了缩。
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沉寂许久,像是积蓄了不少力量,心里难言的情绪蔓延。
是生涩,是甜美,是柔软。
他沉迷在火热游戏里,被黑暗的沼泽吸引,一时间难以自拔。
虞晚章睁开眼,眼睛盯着他清淡的眉毛,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手腕一转,直接摸向后脊。
像是摸着一块刻有划痕的苍峻的树皮,每一道疤痕都是他的罪过,他的忏悔。
犹如檐下的铜铃声惊响,应珈楼受了惊吓的鸟一般收回手。
亲眼看到樱桃被雨敲打,枝头摇晃。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应珈楼羞愧难当,再抬头时有些不可置信,看到的是虞晚章微怒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