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章其实有些羞恼,毕竟她当时做得最过分的时候也不过是光着身子贴在他身上。
心里也是害怕的。
而且那时候他还是背着她,现在太过光明正大。
可惜不到几分钟,师出未捷身先死,虞晚章遇到难题。
她左手动不了,之前都有佣仆帮她换,脱衣服的时候她还能抖一抖,把衣服抖下去,穿衣服还是卡在左手上,总不能抖着把衣服穿上。
她纠结一会儿,开了点门缝,正打算喊人,就见应珈楼站在离浴室门没多远的位子。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倒也不是一副“看吧,我就知道你一个人不行”的高傲样子,而是模样平和。
他温柔唤她一声:“晚章。”
医院的浴室狭小,而且看装修有些年头,虞晚章以前也不是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在里头待过,和应珈楼一起,她便有些浑身不自在。
应珈楼长身立玉,安慰她:“我把眼睛闭起来,这样好不好?”
他真的很善解人意,总是明白她纠结的点,将她的小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但又不会因此觉得很聪明,高人一等地说上几句,他很谦逊。
“嗯。”虞晚章喉咙里含糊。
在这种事情上虞晚章很信任他,既然他说闭上眼就是闭上眼,绝不会再睁开。
他尽量小心,特别是将袖口从左手臂穿过的时候。
微凉的指尖在肌肤上游走,简直就是一小簇火苗到处肆意地放火,所过之处,肌肤绯红一片。
“你哮喘好了一点没?”如果再不说话,虞晚章就要被脑海中的画面淹没,就算应珈楼不动手,她都要亲自动手了。
应珈楼低低笑,声音清彻。
“好了很多。”
那就好,她在心底说了一句。
这下不知道说什么了。
应珈楼倒是问她:“你还想继续住在医院么?”
虞晚章略带困惑地抬头,她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见应珈楼浓密的睫毛盖在下眼睑上,肌肤如冷玉,不染欲念。
“不想。”医院有些无聊。
“愿意和我住一起么?”
反正她之前住在应家也差不多是和他住在一起,虞晚章没想太多。
“嗯,当然。”
听到她干脆地答应,那张如玉的脸上有些许动然。
这么一来一回间,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游移到她胸口,要帮她扣扣子。
这几天图凉快,她里面只穿了件简单普通纯白色吊带内衣,也不会让佣人帮她换衣服的时候尴尬。
但是应珈楼这人不一样,她偶尔撩拨,让他彷徨失措,常常游走于三业之火的时候,他冷静自持,矜持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