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更像是静如处子的水月观音,浩气清英,少了动人妩媚。
屋内银屑散乱,那双粉嫩的小脚光辉灿灿,圣洁不可亵渎,只是洁白表面多了不少细长的结痂伤疤,令人看着可怖。
她是光着脚被苏方民推着到山顶,碎石乱地,枝桠尖锐,她当时得有多疼啊。
应珈楼不受控制地摸了摸那露在外头的小脚,触及一片冰凉,结痂的伤口比周边的皮肤硬,他眼底沉沉,不见清明。
慢慢俯下身子虔诚地亲吻脚尖,脚背,他想弥补,每一记吻落下,都能牵扯后背的疼痛。
疼痛与甜蜜揉杂,不辩欢愉。
他不想让她痛,不想让她再为自己涉险。
他供她如观音,待她如菩萨。
欲念一旦开洪泄闸,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他渐渐控制不住自己。
她是如此美好,他想把这只小夜蛾囚起来,让她无漏,无惊,只要永远待在他身边就好。
就算关着她的囚笼是颗黑色阴冷的太阳,她也只能如此。
如果她要逃。。。。。。
应珈楼繁杂的思绪微微收拢,如同开弓前绷得最紧的箭弦,终于崩断。
如果她要逃,他就毁了她。他在心底毫不犹豫地想。
呼吸渐重,手中的动作也愈加疯狂。仿佛她的玲珑小脚是柔软的蚌肉,被他蹂躏得绯红,滴出汁水。
虞晚章在睡梦中被弄醒,醒来就见到银色月光下如此疯狂的一幕。
好久没见,他头略长,服帖地垂在耳后,皎皎月色下,应珈楼半张脸隐在影子里,半明半暗。
温柔又克制着亲吻她的脚背,对她顶礼佛足。
听到动静,应珈楼抬头,毫无以往被揭穿的羞涩,反而正大光明地迎着目光。
他想让他的佛看看他的虔诚,他的敬畏。
泪水湿漉漉的包裹着沾染情欲的眼,眼角荼蘼得微红,他睫毛颤颤,一滴泪从他白洁如玉的脸上滚落。
滴在脚背上,让晚章心口略略颤。
“晚章。”他轻柔出声,声音因为克制着略带粗哑。
晚章。
我的佛。
是我的佛。
目光渴望流连在她嘴唇,在虞晚章还未怒出口前,他扑身上来,避着她的伤处,一吻封唇,令她缄默。
在这种事上,他第一次如此主动,以前都是虞晚章大胆地挑逗勾着他,他扭捏地慢慢回应。
既然她已经醒了,应珈楼也不想再克制,他来势汹汹,攫取她的空气,温热的舌尖相触,就像是刚抿到一小块白砂糖,还未化,他又紧追不舍地问虞晚章要。
静默的房间里,只闻见啵唧的水声,是想念恰到好处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