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叫你阿斯陀吧。”
愿你健健康康活得长久,阿斯陀。
阿斯陀凑到她跟前,在胸前蹭蹭,喵呜一声,似是很满意这个名字。
待了一整个下午,提岸才走,走时手上拎着一大袋零食水果,都是虞晚章硬要给他的。
提岸浑然羞赧。
他没有手机,不知道从寺庙去医院的路怎么走,公交车要怎么乘。
提岸隐约觉得师兄不愿去看晚章,本不愿麻烦他送,他都做好了在灵谷寺山脚下的公交车上车,然后一路问过去的准备。
好在他刚在公交站点等了一会儿,应珈楼从附近的暮云里回来,见到他便让秦叔送了过去。
不过一会儿,从医院回来,提岸下车,脚步平稳地踩在布满青苔的青石板上,他看向暮云里的方向,觉得很有必要和师兄道声谢。
刚走出两步,忽然觉得手上的东西有点沉。
这样拎着去见师兄好像不太好吧。提岸纠结了一会儿,又退回来,把手上那一袋子吃食先放在秦叔车上,他才朝暮云里走去。
师兄最近老爱待在暮云里,除了弟子间必要的早课相聚之外,在灵谷寺都见不着他的影子。
提岸走得很快,这样想着便到了应珈楼在暮云里常用的一间隔室前。
“师兄,是我。”他敲了敲门,就要进去。
应珈楼正脱了上衣,扭头对着后头的镜子瞧,光洁细腻的后背条条交错的红痕显得触目惊心。
稍微一碰就辣痛不已。
“等一下。”他喊道。
不过一会儿功夫就穿上了衣服,掩饰好后背的伤痕,给提岸开门的时候脸上是清透疏离的笑:“提岸,从医院回来了?”
提岸点点头。
两人一并往外走。
清风徐来间,提岸闻到一丝不同于清冽旃檀香的味道,带点微苦的药香。
药香味极淡,转瞬即逝,要不是他走得离师兄近,提岸差点以为自己闻错了。
提岸摇摇头,将药香抛诸脑后:“师兄,谢谢你让秦叔载我去医院,不然恐怕到现在我都还没找到医院呢。”
应珈楼看着脚下的路,圆润的鹅软石间很是干燥,“医院。。。医院还好么?”
他停滞一会儿,又淡淡笑笑,显得冷漠寡淡。
难道这是对待自己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和情感?
师兄应该是觉得晚章施主无忧吧,提岸这样想,不然他还真的接受不了师兄如此无情。
提岸记性不太好,回想起病房里的情形,他斟酌着词句:“晚章施主还算幸运,除了手不太灵活外,没有伤到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