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状似无意地转身,清了清嗓子:“好了,快要晚上了,大家准备起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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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哇~”
虞晚章小腿钝痛,她之前把玉米粒撒在墙边,这两只白孔雀老老实实地啄玉米粒吃。
虞晚章天女散花地丢一把,它们就吃一把。只是这样吃起来费劲,真真和假假成精似地主动放弃丢在地上的玉米粒,忽然跑过来,开喙啄她小腿。
洁白的羽翼垂在身后,头有金冠,体型比乡下散养的鸡大一些。
无论虞晚章躲到哪,两只孔雀一一不饶地啄她。
其实力度也不是很大,虞晚章穿的是肉粉色的印花连衣裙,随风摇曳,落在外头的皮肤被啄得留下白色痕迹。
她觉得有些好玩。
初夏的阳光还不算刺眼,柔和而有力度,虞晚章后背生了一层薄汗,她眯着眼忘娑罗树下看,再已不见应珈楼人影。
这两只孔雀倒是有。
虞晚章小学的时候跟着班里的同学在老师带领下去过动物园,见过一次孔雀,从没喂食过。
孔雀没有她想得温和,也许现在正是情期,对于抢夺食物显得很勇猛。
金灿灿的阳光下起了太阳雨,密密麻麻如柳针似的细雨落下,扬起地上尘埃。
雨水足以将薄薄的裙子湿透。
虞晚章不愿意现在走,她正过瘾,反正已经湿了,她也无所谓更湿一点。
她一路跑,一路喂,彻底惹怒了那两只孔雀,其中公孔雀为了在母孔雀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他奋力起身,扑腾着翅膀,啄在虞晚章手腕。
咣当一声,碗落地。
虞晚章从来就没这么痛过,她有些生气,捡起地上几颗玉米粒,弹在公孔雀翅膀上才解气。
身上的裙子湿透后她快跑回三楼,她的房间就在应珈楼边上,平时紧闭着房门,刚才路过时,门微敞。
从门缝中,她见到应珈楼的身影一闪而过。
要是再放任下去,虞晚章怕自己会感冒。她打开浴缸,放热水,打算等会儿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
浴室很快腾起热雾,模糊了洗手台前的镜子,虞晚章用指腹抹开。
镜中的自己略显狼狈,黑色的头四散乱糟糟,她用手碰了碰,意料之外没有碰到带。
她下楼的时候,特意系着白色的带,那带上的图案是她自己画的,她颇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