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口早就有秦叔停着车等着,喜儿帮他开门立在一旁。
见到他出来便迎上去。
“下来了。今天等了你好久,等你回去,老太太都睡了。”喜儿像往常一样和他说话。
和应珈楼处的时间长了,喜儿胆子也越来越大。
她算应珈楼半个生活助理,应珈楼也会让她处理一些私事。在应家的一众佣仆中很有声望。
应珈楼没有说话,只是要坐上车时,他忽然想到什么。
“我走之前不是让你给她找块毯子?”
他声音轻轻淡淡,一点也没有质问的意思,喜儿却明白他有点生气。
从第一眼见到虞晚章开始,喜儿就不喜欢她,不知礼数,也没有分寸,做的事也见不得人。
在炙烈的灯光下,喜儿的眼睛瑟缩。
他这样说,喜儿就明白他知道虞晚章睡觉的时候没有盖毯子,她找不出其它接口,只能将黑锅往别人身上推。
“我让其他人去拿了,可能没有找到她吧。”
在漆黑的夜里,应珈楼无声的笑了一下,不再多说什么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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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章第二天起来,就去老太太那伺候着。老太太早上吃饭早饭,爱在碧眼观音前念一会儿经。
在她宽敞的寝居里,专门辟了间不大的佛堂。
伴着别致的木料脂香,虞晚章在一旁也念了半个多小时。她其实还不太懂佛经含义,跟着囫囵念了一会儿,老太太就让她出去了。
出来的时候,她没看路,差点撞到了匆匆离开的应成舟。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哼着不着调的歌,身上是件骚气的衬衫,恨不得下一秒就在夏威夷度假。
“没事吧,三妹。”他连忙扶着晚章。
应成舟是个自来熟,行事高调大方,虞晚章和他在一起从来不害怕尴尬,她摇摇头,应成舟似乎有事要忙,没多说几句话就走了。
虞晚章在应家待了一上午,实在太过无聊,最后想了想让秦叔送她去了灵谷寺。
当时喜儿刚从灵谷寺回来,得知晚章要去,虽然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瞧不起的。
虞晚章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一清二楚。对于她这样只会谄媚的狐媚子,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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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的时候,和应家往来最密切的苏老板给应乾推荐了位算命很准的大师,人称陈瞎子。
苏老板拍着手上的雪茄和应乾保证,算得不准就把这雪茄生吃下去。并偷偷和应乾透露了点消息,说是多亏陈瞎子有违天命,才保住了他儿子。
应乾虽是个商人,却对算命视为封建迷信,从来不信的,可他却也知道苏老板儿子的事,当时要不是苏老板千说万说拖着他儿子,不然早就和那群狐朋狗友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