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黑色永远要比白色动人。
虞晚章笑得明艳动人,有丝戳破他小心思的得意和狡黠。
应珈楼紧张得手指微缩,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虞晚章见好就收,她缓缓走来,问他:“这里有没有浴室,刚才外面忽然下雨了。”
一些沙砾落在脚面上,她不太舒服。
应珈楼指了指身后的角落,一出声就口干舌燥:“那里。”
虞晚章顺着手指方向走去,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单人浴室。
全省绷紧的神经和肌肉正要放松,就听到身后酥如银勾而不自知的声音在喊他:“应珈楼,这里有多余的拖鞋么?”
应珈楼睫毛颤颤,疏月一般的脸上有了认命般的神情:有,等等。”
书房的浴室不大,平时只供他在书房看书方便之用,暖黄色的浴灯迷离,晃晃漾漾浑似旧电影里的场景,气氛微醺暧昧。
虞晚章的刘海早就在外头淋雨时塌陷,刚才打开淋浴头不小心淋了点水,拖拖拉拉地湿在额头。
双脚莹白瘦削,脚背上沾了不少水渍,此时虞晚章脚尖翘起,好似不愿踩在瓷砖上。
浴室忽然多进来一个人更显狭窄,稍微一动就能碰到对方,两人呼吸不自觉变缓,好似虞晚章呼吸深一点都能汲取到应珈楼身体里的空气。
心生燥热。
应珈楼把拖鞋放在地上,目光就被那双玲珑小脚吸引,脚尖莹润光泽如珍珠。
“放这么远我怎么穿得到?”她懒洋洋地皱眉,之后便得寸进尺地开始使唤起应珈楼,“还有,把浴室的毛巾放过来,我要踩干净。”
从小到大应珈楼还不是走到哪儿被捧到哪儿。
他稍微一咳嗽就有人主动端茶给他,一抬手就有人送上毛巾给他擦手。
虽说这样骄奢淫逸的生活在他进了灵谷寺后就被苦航大师改了过来,事事亲为,甚至主动参加师兄弟劳作中,即便是这样,可谁敢使唤他?
以至于虞晚章说出这句话时,两人都有些愣怔。
绸缎似的黑披下来,她今天涂了很亮眼的口红,真有经画上魔王波旬手下头戴宝冠,妖冶漂亮的魔女之姿。
“对不起,我自己来。”
虞晚章正要动手,应珈楼往身边侧了两步,摘下毛巾放到她手里。
而后转身就走,不再看她,只是那双净如琉璃的双眼,黑白分明,沾染了七情六欲。
看着手上的白毛巾,虞晚章低声笑笑,她展开放在地上,轻踩几下便拖上应珈楼给她拿的鞋子走了出去,自觉地与应珈楼相对而坐。
圆圆的杏眼看到的全是她不认识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