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杨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笑眼盈盈,他用力地点点头。
再想说话时被外头的敲门声打断。
唐联站在门外,露出半个身子,直到虞晚章让他进来。
他把手上的袋子递给虞晚章:“抱歉打扰两位,这是我们珈楼少爷让我送来的衣服,今天让两位受到惊吓是我们招待不周。”
唐联把其中一件礼服交给虞晚章,却未未见到另一位女客的身影。
贺杨告诉他另外一位在隔壁,让他拿过去。
唐联了然,身量挺得直,微微弯了弯腰:“谢谢,再一次抱歉打扰到两位。”
他走出去,轻声带上门。忽然间想到刚才站在门外的珈楼少爷,不知看到了什么,满脸怒容地离开。
虞晚章手上的袋子很重,质感也很好,里头微微露出黑色裙子的一角。
贺杨打道:“愣着干嘛,快去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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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章和贺杨没能出得去,两人离开宴会厅就在应家广阔的草坪上慢慢走,慢慢说话。
当然大部分都是贺杨在说,他拣着从小生活中有的事情和她说,虞晚章充当倾听者,很少问问题。
他就像个太阳,孜孜不倦地散着光芒。即便身处在黑暗里的虞晚章也被他的热情灼烧。
春雨又淅淅沥沥而落,落在她洁白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冰冰凉凉,激起疙瘩,两人笑笑闹闹地往别墅跑。
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两下,贺杨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转过来指着给虞晚章看:“是应悦平。”
应悦平从高一起就是他同班同学,两人加了联系方式后就躺列,平时沟通也只是通过聊天软件,没打过电话。
只要两人一说话就要互掐,王不见王。
现在他正和虞晚章一起,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接。
虞晚章心知肚明,她头有些湿了,指了指楼上:“我先去休息室整理一下。”
贺杨点头,看着她去了二楼才接电话。
宾客都在一楼的宴会厅,还没有用完餐,金灿灿的二楼走廊铺设红地毯,吸声效果特别好,虞晚章走在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安静得有些可怕,两侧都是灰白的墙面,看不出门框的痕迹。
难道二楼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两间休息室?虞晚章忽然冒出奇怪的想法,她尽量靠着左侧的墙壁走。
忽然间,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将她拉入灰白的墙壁里,虞晚章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生了什么状况,她眼前一片黑暗。
恐惧的念头一旦有了苗头,就贴着她每一寸肌肤疯狂生长。
虞晚章以为自己疯了,就在她要喊求救的时候,身后覆过名贵的旃檀香,强势地让她灵台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