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出这个。”他点了点周边的几张牌,认真地教她,“这个正好是顺子,别拆牌。”
应珈楼的目光从对面别开,右手轻轻握拳,咳了几声。
那几声很快吸引晚章目光,也没心思听贺杨的了。
贺杨讲完:“现在知道了吧?”
虞晚章机械地点点头,什么也没听进去。
一旁的应悦平白了一眼,轻轻切了一声:“快点快点,再不打就当过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探讨,着实引起其它不知情况吃瓜群众的围观,微妙地瞎起哄。
贺杨抽了张小二,连忙阻止:“别叫了,好好打牌。”
应悦平一看,鼻子喷出粗气。
这贺杨简直和他做对。
她没好气地喊了一声过。
也许是刚才咳嗽的缘故,应珈楼面色微红,两指微蜷成勾在桌上敲了敲,出清脆的声音。
“过。”
这下又回到了虞晚章那里。
应珈楼目光看着手上那副牌,可茶几就只那么点距离,眼睛稍微一动,眼角余光就能看到贺杨又在指导虞晚章。
那两人靠得很近,也许是刚才两人讨论如何出牌声音太大,这次清幽的好像在说什么悄悄话。
应珈楼的喉咙痒。
他把目光压得更低,纤浓的睫毛挡住一切,投向手侧那杯清茶,是上好的君山银针,过了两遍,味道刚好,微苦中带着回甘。
茶盏不动声色地渐渐移向桌边。
“要打就好好打,你们两个是来打牌的还是谈恋爱的?”应悦平率先离奇愤怒。
也顾不上桌上还有应珈楼,她把牌丢在桌上,有些生气:“不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下一秒,茶杯倾然落地,在铺满席子的地上出轻微的声音,茶水全打翻在应珈楼身上。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跟过来。
然而谁也没现他拢在袖子里的右手紧紧蜷起。
应珈楼站起来,敛眉:“我去换身衣服,你们玩。等会儿就不过来了,今天暮云里的茶水我请客,各位好好玩。”
应珈楼一出去,剩下几位吃瓜群众终于舒坦。
“诶,你们都不知道他在这里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在他们眼里,应珈楼小小年纪就跟着庙里的师父吃斋念佛,气质出尘,有着出常人的沉稳自持。不仅如此,学习成绩也一骑绝尘。
这样完美的人,与其说是羡慕,更多的是恐惧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
汪晋好不容易看着这把就要赢了,他有些烦:“我都还没见过应家的豪车,本来还能摸摸的。”
这话虽然说得无心,但多少有指责虞晚章和贺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