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庙里看看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应珈楼和提岸的影子。
老实说,要不是因为有小张老师的事,她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借口可以找应珈楼。
她抓住一个扫地的小沙弥,问提岸的下落。小沙弥做了个佛礼,让她去主庙那边看看。
虞晚章提着东西一路走过去。
这一次她心态悠闲许多,慢慢打量起寺庙。寺庙小而精致。
浮屠宝塔,经幢化城,殿内佛祖观众生之相,很是宝相庄严。
提岸不知从哪冒出来,正要下山,见到遇到了虞晚章,他双手合十,面有急色:“晚章施主。”
“提岸你忙着去哪里?我有事找应珈楼。”
提岸眼睛忽然亮起来:“太好了,能不能麻烦晚章施主帮我把师兄的东西带给他,我还要急着参看其它师兄们讲经。”
他张开手,手里是个哮喘气雾。
虞晚章不假思索:“他在哪里?”
***
庭院芜绿春深,刚落了沙沙春雨,湖面青烟,淡天一片琉璃。
高雅整洁的房间里白衣少年席地而坐,面对着湖面誊抄佛经,如美人勾月,静鸟栖枝。
檐角垂挂着一串铃铎,铃铎榛榛,掩盖住微小的叩门声,房门忽然被打开,虞晚章弯腰进入屋内。
应珈楼转头,那青玉般棱角分明的脸上并未露出惊愕,眉眼弯弯带笑。
“虞施主是碰到提岸了?”
虞晚章点头。
应珈楼做了请的姿势,让她坐在他对面。他从一旁的茶几上倒了一杯清茶给她。
房间是日式榻榻米设计,清高雅,她一进来就闻见熟悉的旃檀香味。
好久没再闻过,现在倒有点久别重逢的意思。
她端坐在应珈楼面前,掠了一眼案几,简单的纸砚墨而已,只是他用的纸上面撒着碎金,虞晚章并不认识。
而且有一本上鬼画符一般的文字,不太像字母,倒像是东南亚那块的文字。
应珈楼悄然把书合上:“师父责令我帮他做一些誊抄翻译工作,虞施主找我有什么事?”
虞晚章这才从书包里翻出作业,放到书桌上:“小张班主任让我给你带作业。”
应珈楼拿过,略微翻了翻:“麻烦虞施主了。”
然后,两人安静无言。
这回到没有像上次在展厅的时候让人滞涩尴尬,莫名和谐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他们想是共同经历了很多事情,相互熟稔。
应珈楼像是在等她动作,见虞晚章喝了一口茶后又低头端坐,应珈楼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好像金玉相击般清脆醇厚。
“虞施主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今年刚搬来h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