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又委委屈屈地将面颊贴着姜北慕的心口蹭了几下,小声道:“慕哥,我想你了,你难道不想我么?”
谈秋似乎深谙如何迅地顺毛摸,姜北慕这边气还没生起来,谈秋就已经连哄带撒娇地将那星星之火给扑灭了。
姜北慕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妥协道:“就一晚。明天让他们给你好好置换一下院子。”
谈秋只顾着今朝欢愉,至于明天,自有明天的办法。当即乖巧的连声应下,一幅乖宝宝的模样非常自觉地将枕头拾掇好,与姜北慕的枕头放在一处,自己将被子拉高盖至腋下,美滋滋地仰躺着望向一旁侧坐的姜北慕,一双猫儿眼晶亮,就差摇尾巴了。
姜北慕却不急着上|床,反倒是起身去衣柜中另外取了一条被褥,二人分被而眠。
片刻后,谈秋侧身,一手支着脑袋,嘴巴鼓鼓气呼呼在黑暗之中紧盯着姜北慕,似是在用眼神谴责他这番动作。
姜北慕气定神闲老神在在仰面而躺,闭着双眸不去看谈秋,随口道:“你还不睡。”
“老爷会武功?”谈秋问道。
“少时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姜北慕嗯了一声,淡淡回道。
“老爷心口好像有道疤。”
“习武之人,难免磕碰。”
“哦。”谈秋砸了砸嘴,一手抚着面颊,小指指腹轻轻磨蹭下唇,若有所思问道:“老爷今年多大了?”
姜北慕在黑暗之中轻叹一声,停顿半晌,谈秋察觉到姜北慕似乎有些出神,猜想他或许不太愿意提及此事,正欲想写其他话时却闻姜北慕怅然道:“过了年,便三十了。”
“三十好,挺好的。”谈秋一时拿不准该怎么说,只得干巴巴回道。
姜北慕却忽的笑了出声,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声非但不停,更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谈秋不知为何面颊烧地慌,虽然黑暗之中姜北慕并无法看清他的表情,而那笑声却丝丝缕缕地缠着他的心,带起阵阵酥麻触感。
“笑什么!”谈秋恼羞成怒,伸手推了姜北慕一把,姜北慕轻咳几声,忍笑道:“没什么,你多大了了?”
“我过了年也该二十了。”
“唔,还小。”姜北慕道。“哪月生人?”
“冬月初二。”谈秋抱着枕头瓮声瓮气。
“那你该是刚过诞辰不久,比我小上近了一轮。喊声叔也是受得起的。”
谈秋如同嗅到腥味的猫一般,姜北慕只是随口一提,他却蓦地来了劲,一把往姜北慕身上扑去,笑着道:“慕哥想听我喊你什么?”
“什么都不想。”姜北慕识破了谈秋的那点花花心肠,毫不客气道。
谈秋却打定了主意要去闹他,故意拖长了声调喊:“夫君——我的好夫君,这些日子可想死我了,来让我亲一下。”
说罢便噘嘴凑了前去,姜北慕一张大掌毫不留情地将谈秋迎面按了回去,直言道:“再不安生马上把你送回去。”
谈秋轻哼一声,“不亲也行,那你喊声夫人来听听,我从未听你喊过我夫人。”
“睡觉吧。明日还要早起去铺子。”姜北慕翻了个身,并未理会谈秋的话,自顾自睡去了。
谈秋自讨没,见姜北慕里也不理他,登时心中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觉得闷地慌,只得小声道了句:“不喊就不喊,我也不喊你。”
说罢便气呼呼地转过身,将屁|股对着姜北慕,愤愤将被子盖至脖子下,闭上了眼。
这一夜谈秋如同置身火炉一般,却是睡得从未如此踏实过,迷迷糊糊之间仿佛还做了个梦。
梦见一只浑身雪白的巨狼温柔地将他揽至肚腹之下,软和的狼毛轻柔地蹭过他的身躯,惹起阵阵颤栗,巨狼温柔地舔舐着谈秋的身躯,粗糙的触感更是真实而清晰,谈秋忍不住痒意,笑呵呵地将巨狼抱在怀里使劲蹂|躏着那柔软的毛,那巨狼却蓦地将谈秋压在身下,一双漆黑的眼定定地看着他。
谈秋醒来时,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几乎占据了整个床铺。谈秋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抬起身子看向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慕哥……?”谈秋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睡意,眼前一片模糊,努力瞪大双眼在屋内找寻姜北慕的身影。
“醒了。”少倾,姜北慕一袭黑色劲装,金边束袖,身材高大俊朗,一手抓着一个拧成麻花的白布从里屋走出来,看见谈秋懒洋洋地睡在榻上随口问了句。
“唔。”谈秋揉了揉眼,好奇道:“你在干什么?”
“刚洗好衣服,正准备去晾。”姜北慕抖开那麻花一般的白布,是一条亵裤,姜北慕手劲大,几下便将那裤子上的水挤了个干净,找了个绳子系起,挂在了通风处。
“自己洗做什么,有丫头们来收衣服的。”谈秋打着哈欠坐起身,看了眼晾衣服的姜北慕。
“这……”姜北慕轻咳一声,“不太方便,我以前也经常自己洗,在外也习惯了自己洗衣服,平时也不怎么让她们动手。”
谈秋应了一声,没有多想,坐在塌边缓了缓,慢吞吞开始穿戴起衣裤来。
姜北慕见谈秋一幅没睡醒的模样,稍稍松了口气,他许久未曾纾解,压了许久的火气,今日一早便隐隐约约有了反应,而那谈秋更是不知何时滚进了他的被褥里,双手双脚缠地死紧,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