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瞬间拉下脸来。
那窈窕身影正是侍女梅香,梅香一袭粉色绫罗衫裙,身形高挑容色秀美,平日在府中便隐隐有做大的趋势,一干侍女家丁等皆以她为。
姜北慕虽未明说,但府中并无管家,可以说梅香是众望所归,毕竟他曾听闻姜北慕随口提及过她,梅香好似出身于一个书香门第,自幼便饱读诗书,为人又如她名一般带着一股子冬梅般的冷清与孤傲。
这对于其他农户出身的丫鬟家丁而言,可不是那枝头雪么。
只是,谈秋他不喜欢梅香。
原因也很简单,梅香她对姜北慕也有着不一样的心思,只是谈秋不知道梅香是看中了姜北慕这个人,还是看中了姜府夫人的位子。
总之,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谈秋如同一只小刺猬,在现敌人的一瞬间便张开了浑身的刺,主动出击。
梅香那一向矜傲的秀美面庞之上露出一抹讶异,随后目光移至谈秋手中那黑色的药汁之上。
“老爷要休息了,公子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明日再来。”
若论态度,梅香是所有家仆之中对他最可气的,只是这股客气之中带着一股子令人不适的高傲。
谈秋却迎难而上,毫不客气回道:“老爷打算休息,这不是还没休息么?”
说罢,谈秋上前几步,走至檐下,轻哼一声。
梅香间谈秋欲直闯,更是想也不想便伸手去拉,“公子不要胡闹了,老爷已经很疲乏了,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公子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来处理。”
“你?”谈秋眉梢微扬,恣意而张扬的小脸上满是倨傲,“我来找老爷喂我喝药,你能代劳?”
梅香神色不动,只眸中透出一丝不耐,转瞬即逝,却被谈秋看在眼里。
“我可以代劳。”
谈秋唔了一声,理所当然回道:“但我不想让你喂。”
梅香神色微动,却不让步。
谈秋轻轻出了一口气,侧过身,看了眼梅香紧攥住自己大氅的手,双唇开合以气声说道:“你当真不松手?”
梅香并未回话,只将手中大氅攥地愈紧,指尖白,大有恨不得将这布料撕扯开的意味。
谈秋微微抬了抬下巴,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恶劣的笑意,紧接着双手一松,瓷碗落地,应声而碎。
黑色汤汁溅开,将梅香一只白色缎面的绣花鞋给染上了色,霎时一股浓烈的药味弥漫开来。
梅香还未回过神,只在那瓷碗出碎裂声响之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松了手,而正是这空隙让谈秋抓住了。
谈秋裹着大氅便闷头推门往里冲,只踏出一步,便撞入一个坚实而熟悉的宽厚胸膛之上。
谈秋想也不想紧紧箍住来人的腰身,姜北慕身着里衣,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劲瘦且肌肉分明的胸膛,皮肤呈小麦色,如同一匹骏马般胸腹坚实而充满爆力。
哪怕这数九寒冬里,姜北慕一袭单薄里衣,依旧散着几乎要灼伤谈秋面颊的热意。
姜北慕显然也是被撞懵了,还未开口,便见自己胸口的这个毛团子瓮声瓮气委委屈屈道:“老爷,我被人欺负了。”
第4章喊娘亲
作者有话说:美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听宝宝喊一声娘,顺便和孩他爹睡一晚而已。嘻嘻
姜北慕熟稔地将扒在自己身上吃豆腐的谈秋扒了下来,还未及开口,谈秋便先一步可怜兮兮道:“我的药都被打翻了。”
说罢故意往旁边挪了个位子,好让姜北慕看的更清楚些,果不其然,姜北慕觑见地上的汤汁便眉头蹙起,“怎么回事?”
梅香心中一跳,微微欠身说道:“是公子刚才风风火火跑来,我只是好言相劝公子不要打扰老爷休息,未料公子忽然把碗给摔了。”
谈秋复又紧着贴在姜北慕身上,小狗一般哼哼唧唧地将他往后推进屋内,屋中摆放着一个炭火盆,烧的整室暖融融的。门外阮月匆匆赶到,与梅香一道站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
谈秋满面无辜,目光时不时瞥一眼姜北慕,好似怕被骂一般又赶忙缩了回去,故意道:“我这汤药都快冻成冰了,我这是想让你喂我喝,不然我喝不下去。”
“再者,外头天寒地冻的,我又捧着这凉的似冰一般的瓷碗,手早就冻僵了,梅香姑娘扯了一下,我手僵着没端稳,这才不慎摔了。”
谈秋一番话说得绘声绘色,不时偷偷看一眼姜北慕,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门外阮月会意,不待梅香回话便出声帮腔,“是的老爷,我本来想将这药拿去厨房热热,但是厨房不给,说是要等他们用完才可以……”
“我初来姜府,人微言轻是自然,但是公子还受着伤,哪能连一口热的汤药都喝不了呢?”
梅香面上不显,心中却恨得直拽帕子。
整个姜府的家丁丫鬟都隐隐以她为,现在阮月又话里话外说丫鬟们不让热药,这不是明摆着说是她指使或纵容的么。
“老爷……”梅香甫一开口,便见姜北慕略一抬手,止住了众人话音,梅香只好不甘不愿地将辩解咽了下去。
谈秋舒舒服服地将冰凉的面颊贴在姜北慕心口裸|露的肌肤之上,炽热而充满生命力的男子雄浑气息蒸地他面颊红。心里充满了旖旎心思,素白的手隔着亵衣不轻不重地来回轻抚姜北慕宽厚坚实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