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言老的身体化为了尘土散在?了空中,邬阳伸出的手落了空,指尖停滞在?原本言老在?的地方,她眼?眸微缩,看着自己指尖上面粘附的血液也一点点化为?了尘土,露出原本的细白。
她的眼前一阵迷蒙:“尘归尘,土归土,你们修道的人真的很?讨厌,什么也不留下。”
沉默半刻后,她眼?眸一凝,无言的情绪在?胸膛中翻涌她都?无暇顾及,因为?人已经走了,而她始终有她要做的事。
她站起身,将手背到身后:“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言老,我不想?飞升,也不会放过那个人。
“天道又如何?此前?不管我邬氏被灭门,如今,为?何又要来管我?”
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天上闷雷作响。邬阳利落转身,未曾因为?上方如影随形的闷雷有一点迟疑。
此时在?另一处的言诗诗似有所感,她倏地抬眸看向了言老离去的方向,那里有一阵风,吹起了万千尘土。
她哭了许久的声音闷闷的:“师尊……真的不要诗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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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来不得生父母的爱,被丢弃,被扔下,被拐走,被换灵根,直到遇到言老那一刻,她才知道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笑容。
师尊教她道法,教她人情世故,教她如何快乐地活着,是她不够完善的人格里从未缺席的一部分。
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了……
邬阳从远处走来,看着缩成一团的言诗诗,那双原本澄净的眼?眸里盛满了泪水,整张小脸哭得通红,她心中的不忍一阵阵上涌。
诗诗,才是最?最?无辜的。
邬阳蹲下身,习惯性伸手想?要去触碰言诗诗的头?,在?将要触碰的时候又生生停住,这一点微小的动作让言诗诗的眼?泪更凶了。
“邬姐姐,你也不要诗诗了吗?”
邬阳错愕,随即将手放在?了言诗诗的头?上,动作极轻极轻。
“怎么会,我只?是怕诗诗,不喜欢我了。”
就连她心底也是这样认为?,如果没有她,言老不必死的。
言诗诗吸了吸鼻子:“不会,我知晓的,师尊是自己要走,我们所有人,都?拦不住,邬姐姐不行,诗诗也不行。”
她站起身:“邬姐姐,我该回去了。”
师尊走了,天衍宗不可一日无主,此行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她该回去了,她有不想?,再留在?这里。
邬阳抿了抿唇:“诗诗年?岁还小,如今修为?也才金丹,不若等我了了此间事,同你回去一趟,一宗之主,难免不会有人垂涎。”
此时华琚察觉到邬阳的踪迹立时从房中走出:“阿阳!”
邬阳跟着声音回头?,在?华琚身后还紧随着宋老利如和月九。
诗诗将这些人看在?眼?里,声音轻轻浅浅:“邬姐姐,他们比我更需要你,且天衍宗满门道修,就是杂扫的伙计都?能掐指算上一算,大家对权势的欲望也相对低些,抛开这些不谈,我身有宗主道印,是铁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