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替换灵根此事属实,于她而言可是天大的便利。
言老也不多再多问:“我这小徒儿虽然才练气修为,若是灵力够用,道法堪比金丹期。你且放心,带在身上不会是累赘。至于如何将灵根换回来……”
邬阳接过话头:“自然是原先怎么换的,到时便如何换回来。”
言老递出一枚符篆:“我不知日后小道友要做什么,小道友身负邬氏血脉,想来要做的事并不简单,这符篆是天衍宗宗主象征之一,我交予你,你可用它与我通信。
“若我徒儿得救,日后若是需要天衍宗,我们将永远站在你身后。”
竟是这么重的承诺。
邬阳将符篆接到手里:“好说。”
这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她如何接不得?
“诗诗姑娘,走了。”
言诗诗看了一眼言老,言老笑着点点头,她才亦步亦趋跟上去,轻轻扯上邬阳的衣袖。
这个姐姐省的好看,她喜欢的。
言老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余光闪过自己满头的白,想起了自己的师尊。
他将视线凝滞在邬阳身上,眸中自有深意。
他师尊曾经用性命卜算出来的事情他只来得及听师尊说了一半,仅仅是这一半,便让他霎时白了头。
也是因为只知道这一半,他没有成算去判断邬阳是否相关,又相关多少。
她身负邬氏血脉,高低是,相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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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有贫富区分,边陲分布的村庄常常担忧生计,只以为修仙者便是仙人。
为了不错过仙缘,常有仙门长老四处周游,若是找到一两名天赋极好的弟子,便也值了。
言诗诗便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因此她被言老带走踏入仙门时已经年满十四,在修仙者里算是极晚的了。
兰园村地处偏远,距离城区甚远,原本是极穷苦的,这几年突然富足了起来,只因为每三年便有仙人过来挑选孩子,若是能被带走一个,分的钱财能让全村人三年不愁吃喝。
被带走的孩子只说去修仙了,家中有孩子被带走的家庭在村中很是得脸,修仙又是光耀门楣的事情,于是无有人不愿的。
邬阳将卷轴关上,她身上穿着缝缝补补的补遗,面上也沾了些泥土灰尘,身后拉着板车。
板车上躺着一同样打扮的小姑娘,身上盖了些草木,正是言诗诗。
言诗诗软软糯糯的声音有些闷:“邬姐姐,我们这是做什么?”
她憋了一路实在是好奇得很。
邬阳的手很是满是灰尘,在言诗诗白净的面容上抹了抹:“你师尊给的线索里这里最可疑,你就当我们在查案子。”
她看着便是抹了这样多的泥土,露出来的肌肤也好看的紧。
“啧。”
言诗诗瑟缩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