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琚看着自己被避开的手,心中一滞。
“阿阳?怎么了?你从前——”
邬阳将这张单纯面容看在眼里,心里又是一番愧疚,她别过脸,声音疏远:“小师叔唤弟子邬阳便好。”
这不是叙旧的时候,更何况他们要续的也不是这种旧。
华琚将停滞在空中的手一点点收回。
没关系,一定是因为人太多,阿阳不愿他们的关系暴露,只是因为这个而已。
这句话在心里过了三遍,华琚面上才缓和一点血色。
华琚又注意到邬阳的侧脸,上面的伤口经过处理仍有些泛红。
一定很疼,阿阳曾说过的,这样的伤口是会疼的,而自己疼了就应该让造成这个伤口的人比自己更疼。
这是阿阳教的,阿阳自己怎么还不会?
邬阳心中焦急,等了又等,仍没有另一个人出声。
怎么回事?方叔是怎么回事,说好的人呢?
戏演到一半,搭戏的人怎么没了?
邬阳又看着眼前的天青色衣袍。
只能先这样了。
她最终运转心法,识海里的与少年相关的术法进一步灼热,华琚似有所感看向邬阳仍低垂着的脑袋。
此术法名为誓海,乃邬氏一族独有,可在识海中互相交流,无论相隔多远。更进一步地说,这是未婚夫妻结缔的术法。
一次失误,竟将两人绑成了如此亲密的关系。
她邬阳其他感情她都能演,唯独这个不行。
原本做了一番筹谋将人支走了三合宗,甚至叮嘱了一番一定不要回来。
谁承想人不知为何食言回来了,现在还不得不用他。
邬阳闭了闭眼,有些债一时还不了,后面就会越欠越多,越欠越多。
华琚看邬阳没有反应,还以为是错觉,直到识海的再一次波动。他神色一喜,努力压抑住嘴角想要上扬的幅度。
阿阳果然是因为人太多才冷落了他,邬阳什么都记得。
邬阳交代的事他向来完成的很好。
他正了正神色,照着识海里的传来的话一板一眼地出声。
“如今邬氏秘宝现世的消息在外传得人尽皆知,唯一的苦主怎么还在这被狠狠蹉跎?”
邬阳很快接过这句话,面上的表情被诧异所替代。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邬氏秘宝现世?”停顿了一瞬,声音又逐渐颤抖,“邬氏竟还有留下了东西,还请宗主容许邬阳下山寻宝,留下最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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