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本宫记得,一时嘴快说错,老不要介意。”
昕枂掐了一把汗。
“是臣思虑不周,也太心急了,可时间拖得越长,殿下所受的屈辱就。。。”6钟悔恨的泪又涌出来了,掐紧拳头,“都是臣的错,臣本没颜面见殿下,那就等成就事业以后,臣用自己的命!抵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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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朗辞听得暗卫回报时,手背被茶水烫红了也毫无反应。
“退下吧。”他轻轻道。
“前朝。。。司礼监的总账?”他挑开了手背上被烫起来的水泡,血水和脓液一下就流了出来,不堪入目,“原来,你要偷的是这个吗?”
“你还,真是狠啊。。。”他笑得有些狼狈,鲜血滴滴答答流。
三天已过,昕枂终究没能如愿同心上人去景山踏雪,赵掌印最后一天忙得晚上连府都不回,第二天也只派冯玉安等人去接她回宫。
昕枂恹恹地坐回帘后听政,目光穿越珠帘,不时地落在前方那一袭绯色蟒袍上。
“太皇太后六十大寿大赦天下的名单中,关于郑月海,此人谋杀的是朝廷命官,臣认为此人不可赦免!”
“哦?当年这桩案子分明存在悬疑,你们邢部多年都没能结案,想来是能力不足,不若交给我们东厂来审吧。”
近日邢部和司礼监因一个陈年未结的案而矛盾不断,争得不可开交。
刑部尚书怒骂:“阉奴行事果真不知轻重,毫无规矩!这里谁不知道郑月海是你进宫之前的母家舅舅?郑月海刺杀户部官员梁支祝,证据确凿,你还敢揽权包庇?视我大晋律例为何物?”
赵朗辞嗤笑:“倘若真是证据确凿,案子为何迟迟了结不了?不就因为死者死因跟行凶凶器对不上吗?”
“你!!”刑部尚书气结。
“反正,行刺朝廷命官,这是大罪!”
“陛下认为如何?”赵朗辞也懒得再同他理论,干脆看向了皇座上的周昱。
前些日子小皇帝偶染风寒,朝事都是交由赵掌印主持的,今日他刚刚病愈上朝,就又被赵掌印把烫手山芋抛了过来。
他吓得再次咳嗽,哆嗦不停:“赵。。。咳咳咳。。。赵掌印说。。。说得对。。。”
“陛下!!”
邢部尚书眼含怨愤地看向了赵朗辞。
“既然今日长公主殿下回朝,决策之事应由殿下来决断,但在此之前,司礼监掌印太监言行无状顶撞六部官员,微臣恳请公主殿下先把赵掌印押下去,叩打二十大板!”
邢部尚书突然转向帘后的昕枂。
今日上朝之时,昕枂已经察觉到了来自满朝文武朝她投来的目光中,有种视死如归的敬佩之意。
她不知道6老是怎么跟这些人说的,她其实只是希望6老“偶尔”给她施展的“机会”,欺负赵掌印的时候,给她留点“美救英雄”的余地。
没想到邢部这次干脆做起了坏人。
“咳咳。。。”昕枂假装为难了一下,然后手里飞快地翻开邢部律例来看。
“周尚书提到的那桩案子,本宫也看过,按律例,此案确实成了无头案,犯人早该释放,但又因为死者死状惨怖,影响广泛,犯人只能继续羁押,而此事早已过去好些年,死者不也牵涉过一桩。。。嗯。。。”
昕枂急忙又翻出另外一本手抄本查阅,“哦,牵涉了一桩户部贪墨案,死者本也有罪,加之太皇太后寿辰,只要无过大社会影响的就可以大赦,本宫认为,或许可以适当减刑?”
“哦。。。大家在朝都是为皇家办事,偶尔争吵有龃龉不能避免,本宫希望周大人能放下对宦官的成见,本宫看周大人有时候也忤逆内,也对本宫和陛下言辞不尊过啊,咱不能一言不合就杖打,宦官也是人,这样多没尊严啊。”
昕枂一口气说了好多,意识到自己没回应周尚书那个杖打的问题,连忙绕了回来。
周尚书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邢部周尚书平日里比较我行我素,在六部中得罪不少人,这次6老没来得及同他说长公主的事,所以他刚刚的请求,是他本就这么认为。
阉人就不该站在那个位置,同官员这么说话!
赵朗辞听了长公主维护他说的公道话后,只是轻蔑地笑笑,目光依旧冰冷。
“邢部不就需要一个交代吗?咱家有。”
当年郑月海因为郑佩如过世的事找赵尚书理论,争执间提了刀,户部一个小官员见状维护赵尚书,被郑月海错手捅了一刀。
可这个户部官员最后却是死在中毒的,邢部找不到犯人,便咬死是刀上有毒。
其实,赵朗辞后来把毒找到了,就藏在司礼监衙门的地窖中。
“毒是前朝司礼监掌印白松下的,臣如今既已掌管司礼监,太皇太后寿辰临近,臣愿自剜肉,杖打八十,求陛下不再追究整个司礼监。”
如今司礼监掌印虽然换了人,白松也已经死了,但当年跟随白松的人还在,除非将司礼监一整个端了,不然当年这桩事,牵连的太监肯定不少。
最后赵朗辞用臂上一块肉,和打得皮开肉绽的八十大板,换得了一整个司礼监的平安。
昕枂来司礼监直房看他,见他满身血迹,趴在床上下不来的样子,默默垂泪。
“朗郎。。。”
“殿下身份贵重,臣这里血污恐弄脏殿下的裙子,殿下请离开吧。”他突然又变成了冷冰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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