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栗。
“殿下到底是冷呢,还是在害怕?”他话中多了丝调侃,俊美的眉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娘。
“冷。。。”见她还死鸭子嘴硬地抖动着,赵朗辞只得转身去将门关上,看她一会还用什么借口。
房门关上后,屋内终于慢慢暖和起来,昕枂捏了捏藏在衣裳里头的手札本,心情登时紧张起来。
偷偷爱慕了他将近十年的事情,终于要告诉他了,也不知道,他听了会有何反应,是感动呢,还是和她一样的欣喜?
之前一直害怕他不信,害怕他迁怒别人,所以把这份爱慕小心翼翼藏好,但现在不一样了,如今他们成亲了,他也就不会误会,她的诚意。
她的手抖个不停。
“驸马。。。”她朝他招了招手。
赵朗辞冷笑着把手伸过去,一把包握住她的手,看她的反应。
她的手便一直在他的手掌心抖个没完,他看着都生怜。
“殿下这么害怕,为何。。。”
他的话没说完,嘴角上勾的弧度就滑了下去。
因为,底下那只抖个不停的纤手,此时正张启五指,穿了过去,同他五指相扣。
他皱着眉,喉结轻轻滑动一下。
还是能明显感受到她颤得很厉害的,不过强弩之末罢了。
“殿下,我们先喝合卺交杯,交杯过后,我们就是正式的夫妻了,臣太监之身,虽说不能像正常男子一样洞房,倒也有别的方式能让殿下开心。”
他说这话时缓慢而字字停顿,似乎是在给她留反悔的时间。
随后,他突然伸手撩起盖头,轻轻往前勾。
昕枂那一刻别提有多激动,话都不会说了:“好。。。那那那那你先去拿合卺酒。”
赵朗辞松开盖头,含笑起身去外间的桌子拿酒。
婚夜,驸马的东西全都要搬到公主府房,包括赵府府邸的一切钥匙。
6老说过,那种账本他不可能往宫里放,最有可能就是藏在赵府,要在赵府找的话,就得有钥匙,如今他转身出去拿走,是最好的拿钥匙的时间。
赵朗辞也猜到他们先肯定要把所有的钥匙模子临一遍,后期好去赵府偷拿东西,他故意走开,想看她的动静。
昕枂果然悄悄掀开一点盖头,偷看了一下外边情况,然后继续盖好盖头,大口大口喘气。
钥匙就挂在衣架旁的箱笼上,正当他以为她要有所行动之际,她却只是低下头把领口位置拉下了半寸,露出锁骨的地方,过了会儿,她似乎觉得不够,又开始往下拉。。。
眼看着小衣颜色都快看见了,他要是再不回来,她大概能将领口拉到腰下去。
于是,他只好端着酒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