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凑近了她耳朵,“殿下不是听过臣大殿烹活人的事吗?你知道是怎么烹的吗?”
“臣把幼帝同梅妃一同放进大锅中,同梅妃说,可以让她选择活下来一个,最后梅妃选择自己活下来,臣便把幼帝抱出,添加柴薪让幼帝亲眼看着自己母妃被一点点煮熟。”
“殿下要不要也试试这游戏,到时候臣烹谁可不好说,看心情。”
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被他用温柔的语气说出,平白就让人寒毛直竖。
昕枂吓得一个趔趄,往前栽了一下,唇就撞在他脖子上。
赵朗辞触电般往后一缩,手按在敏感变红的皮肤处,双眉直蹙地瞪着她,显然是不悦了。
昕枂期期艾艾地直道歉:“对。。。对不起朗郎,是。。。是你话讲得太可怕了,我一时没站稳。。。”
赵朗辞松开手,本想说算了,谁知她又不知死活地靠近过来,“我。。。我帮你擦掉口水。。。”
“不。。。用!”他话没说完,昕枂已经踮脚凑了过来,本想把领子拉下一点好擦,谁知他一后退,“嘶咧”一声,领子直接被她扯破了,露出精瘦结实的半边肩膀,领子垮在腰下。
昕枂第一次看男子的身体,竟看直了眼。
她也没想明白为何穿上衣裳颇是瘦削的人,衣裳下的景象却是截然不同,肩宽腰窄之下,臂膀和腹部都覆盖薄薄的肌肉,线条优美流畅,还有些纵横交错的老旧伤痕,增添美感,看得人口干舌燥。
“你!”“这。。。”
“朗。。。朗郎,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帮你穿上。。。”
一个推拒一个慌乱,结果赵掌印另外一边的领子又被撕破了。
“朗郎!”“你别过来!”
赵朗辞揉了揉眉骨,没法维持风度地拢紧衣裳直往后退。
昕枂内心又羞又尴尬,又不知道如何同他解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往前追去,脸上一直滴血似的红,嗫嚅道:“朗郎我。。。”
“殿下!”赵朗辞黑着脸打断,“殿下还是唤臣掌印吧!”
“赵掌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臣知道了,请殿下站着别动,臣自己把衣裳穿上。”赵朗辞感觉自己活这么多年,就是当年受刑都没有这会儿憋屈。
“还。。。还有把我口水擦擦。。。”昕枂心虚地一指,又低下头。
整理好衣冠,赵掌印恢复了来时的沉着冷敛,转身离去时又道:“那臣就容殿下考虑一个晚上,明日臣再来听殿下的答复。”
昕枂喃喃地应下,正想再说些什么,他又来了一句:“殿下贵为摄政长公主,行为需像样些,时刻要记得自称‘本宫’,还有,”
他轻斥,“要时刻端正德行,不可染上时下贵族的恶习。”
最后那句昕枂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