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策怔怔地盯着南乔看了好久，眼底的情绪变化好多遍，最终，勾了勾唇，伸手把她按了过来。
“我也爱你。”
之后，所有的话就都被吞噬进了相贴的双唇中了。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许久，等到月亮都消退了身形，月光渐渐黯淡，所有的动静才消失不见。
不知道过去多久，隐隐只残留了几绺的月色中传来一道略显低哑的女声：“阿策，你觉得哪一天比较适合成婚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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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南乔调整一下睡姿，笑意在眼底蔓延开，“那就我来定。”
*
婚礼那一天天气不错，天空明净透彻，像是一块巨大的蓝色琉璃，偶尔有飞鸟掠过，阵阵清鸣。暖白的光晕慷慨的落到地面上，有时被分割成七彩，有时又融汇成一团。
当然，更多的颜色，还要是耀眼的红色。
那一日，热闹的声响在天空盘旋了许久，直到太阳隐到天幕下，月华浮动流转，所有的吵嚷嘈杂才全部都不见了行踪。
“等久了吗？”商策进入房内，脸上的喜色完全压抑不住。
他已经期待了好久，不过看到里面的景象之时，还是忍不住愣了下。
南乔的面容被遮盖在那一方亮堂堂的红色盖头之下，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烛火随着轻风飘动，让他的整颗心都忍不住软下来，完完全全的被眼前的这一个人填满。
真的在等他啊…
还以为她会自己把盖头先拿走呢。
毕竟按照她们两个人之间的那些，似乎是他自己坐在床上等南乔会比较合适一点。
“有一点久呢。”商策看到南乔的唇角向上弯了下，然后抬手往上指了指，“你不过来，是要让我继续等吗？”
南乔这一说，商策才反应过来，迈开腿大步走到她跟前，弯腰，小心翼翼地把盖头掀开。
盖头落到一旁，他想见的那个人一下子恢复了清晰。
“刚才在想什么？”南乔的眉眼都弯了起来，月牙一样。
商策缓缓蹲下身，仰头看着南乔，也忍不住笑了。或许是今天的衣服穿的实在是太红，他一贯冷淡的脸上竟然也被染上了几分艳色。
“在想该怎么称呼你。”
商策似乎有些苦恼。
南乔倒也配合：“所以将军现在得出结论了吗？”
“叫我将军啊，那就叫姑娘好了。”他反应很快。
“那我若是叫阿策呢？”
“南乔。”
“夫君？”
商策脸上的红色瞬间加深了许多。
“…娘子。”
“哈…”南乔弯下了腰，一寸一寸向商策贴近，“那夫君知道我想听什么吗？”
迟疑两秒，商策微微偏过脑袋，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脖子：“…夫君。”
南乔似乎是顿了下，然后才颔低笑起来：“好乖…”
“新婚之夜，将军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话到此处，商策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还是有些羞涩，但隐隐的期待之色已经从眼底浮了上来：“南乔，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所以呢？”南乔轻眯眼睛，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已经戴上了。”商策歪歪脑袋，“给你看，好不好。”
“只能看吗？”
夜色似乎把她的声音吞了许多，听起来略有些含糊。
“当然不是。”商策盯紧南乔的眼睛，盯着她眼底似乎在翻涌的那团暗沉，红唇缓启。
“都可以，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