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登时又垂下泪来:“老爷这么狠心,我可怎么办,东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婢女劝道:“夫人,莫要担心。”
“老爷的脾气,夫人还不知道嘛。”
“老爷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却是巴不得赶紧将二少爷救出来呢。”
“夫人只管放心,老爷肯定会马上出手的。”
果然,过不了多大会儿,管家龚胜就拿着龚炎天的名刺,急匆匆地出府去了。
周氏得知消息,料定龚胜是去请秦文来府上,于是也就稍微安心一些了。
却说龚胜拿着龚炎天的名刺,前往长安县衙,见到了秦文,说明了来意,请秦文去龚府去一趟。
这就是官场的规矩。
龚炎天是刑部左侍郎,正儿八经的从二品大员。
而秦文呢,不过是长安县令而已。
大夏国的县令分为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绝大多数的县令,都是正七品。
也有一些小县,是从七品。bìqυ;第二种情况,长安的四个县、东都洛阳的两个县,还有南都扬州的三个县,县令是正六品。
可正六品比从二品,也是差远了。
所以,断无龚炎天亲自上门去见秦文的道理,只能是龚炎天派人去请秦文到自己的府上一叙。
如果龚炎天真的到长安县衙或者秦文的府上,登门造访,就是兴师问罪了。
秦文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对龚胜说道:“管家可先回复龚大人,就说本官忙完手中的公务,就去龚大人府上拜访。”
“多谢秦大人,在下这就回复我家老爷,静候秦大人光临。”龚胜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说话很是得体。
打走了龚胜之后,秦文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恶太子,自己英雄救美,把擦屁股的事扔给我了。”
“还好,这案子断得没毛病,不然我铁定放不过他。”
“龚炎天虽然是刑部左侍郎,从二品,但他想以此压我秦文,是不可能的。”……
“龚炎天虽然是刑部左侍郎,从二品,但他想以此压我秦文,是不可能的。”
于是,秦文将衙门的事情简单安排一下,就前往龚炎天的府上了。
一番寒暄见礼之后,龚炎天开门见山地问道:“贤侄,老夫奉旨前往蓝田县督案,刚刚回府,就听说了犬子玉东被贤侄下狱之事。”
“老夫也听府中下人讲述了当日的情况,却未必是真实情况,这才请贤侄来到府上,想问一问,当日之究竟。”
秦文端起茶碗,一边刮茶面,一边笑着回答道:“龚大人,此案确实是令郎之过。”
“令郎看上了清月楼的东家蔡珂瑶,曾多次纠缠,奈何蔡珂瑶对令郎并不喜,反而有厌恶之情。”
“后来,不知是谁给令郎出了这么一个死老鼠的馊主意,想借机逼蔡珂瑶就范。”
“谁想到,巧遇了高人,识破了令郎的计划。”
“当然,下官接到此案之后,核实无误之后,这才将令郎暂时收押在大牢之中。”
“噢,龚大人不用担心,令郎并未受任何委屈,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待遇,只不过是行动不自由而已。”
龚炎天忽然阴阴问道:“据说,断此案的人,是长安县衙的黄师爷?”
“这个黄师爷明知犬子的身份,依然是不留情面,刚正不阿,着实是官场中的一缕清风啊。”
秦文知道龚炎天说的是反话,于是也打了一个哈哈,装作听不懂:“多谢龚大人夸赞,下官会代为转告的。”
说了一堆废话,没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