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的学习生涯比之常人,还有一个更大的优势!
那就是,所学的东西,立刻就可以用于实践。
应有尽有的零件,多人协同的摸索,还有数次跟随科研团队一起,包括前期胡思思的随时指导……
如今专精机械肢的所有知识,一边学习一边摸索,他所随手做的那个护腕是真的随手做。
这一切的一切,导致他那个小小护腕,便已经有了了不得的能力。
此刻,众人已经也跟随警车匆忙赶往了附近的医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黄毛这边拿不出办法来,对方的手腕眼见着骨头已经是不成形了。
匆忙之下,为了保证效率,临时把消防的人也叫来了。
如今警察在办公室门口,消防和医生凑在一起。
病床上躺着那个奄奄一息,气若游丝,已然受不了这缓慢又绵长的剧烈痛苦的经纪人。
不认真看的话,还挺像一番学术讨论的呢。
医生说:“这样这样……”
消防说:“那样那样……”
可不管哪样,护腕都已经卡进了皮肉骨头。中间连一根头丝都塞不进去,要怎么从外头将它破坏?
小黄毛倒是觉得对方是该的——
他表妹还是个未成年呢,这种人就是畜生,手断了也不心疼!
更何况断了更好,活该!
年轻的护士站在病床旁边,拿着钳子夹着一团团的酒精棉,十分认真地擦着血迹。
但每擦一下,对方半昏迷的身躯都要微微的抽一下,毕竟那种按压和酒精刺激的疼痛……雪上加霜啊!
医生推了推眼镜,轻咳一下:“小梅啊,这个这个暂时就不用擦了吧。”
小梅说的也很是义正言辞:“那怎么行呢?虽然他是个畜生,可我向来对病人是一视同仁的!”
说罢,酒精棉又往上压了压。
而民警则跟小黄毛对视一眼,微微愁:
“这个……周先生,你看咱们这个……”
看着旁边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蕾,对方支支吾吾的把话卡在舌头里,这会儿是真不想说出来。
倒是小黄毛叹了口气:“我懂我懂,毕竟也到这份上了,按理说我是应该解开,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对不对?”
他也挺遗憾:“但是这也不能怪我,我做护腕的时候,是真没有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那就是赶时间,随手做出来图个安心嘛。”
“你说说,人家别的姑娘包里放个辣椒水,也没想要伤害别人啊!”
“谁知道这人这么恶心,这么不要脸,大半夜的去欺负小女孩……你瞧!”
他挺愧疚的搓了搓手:“我做的时候赶的急,里面添了个感应芯片,你也知道,感应芯它%a#の¢……”
民警:……
绝望。
你说什么,我,我知不道啊!
小黄毛便唉声叹气的解释:
“那东西是每一个机械肢里面都装载的,它能感应到你身体缺失的部分,然后配合其他的芯片程序以及机械线路,来对残缺部位做出拟态和对接。”
眼见着这么解释,民警仍然是两眼开始昏,他赶紧言简意赅:
“也就是说,一旦他启动,芯片就默认对方是个残疾人。扣在手上,就要开始了拟态——那芯片的程序里,这个手腕,这条胳膊,它本来也就是不存在的。”
“如果存在了,那证明是有其他的假肢碍事了,它得想办法把它们卸掉。”
“所以就会就越缩越紧,把那假肢的钢骨给卸干净了,它自己才好往上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