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三天!她如果想的话,都可以直接抽调整个纽约附近所有的军事基地力量对复仇者大厦进行毁灭性打击了。”
罗德上校简直为自己的好友操碎了心:“昨天晚上你不是还干劲十足的要制止这场舆论战?因为复仇者联盟昨天的动作,昨天我们都接到命令到军部大楼报到等待调配。怎么今天从报纸刊之后,你突然就放弃了?”
“不管怎么样,托尼,你总不能跑过去开个派对吧——就算你说那是记者布会也不行!你太小看那位舆论部门的负责人了。不仅是ny时报,全纽约所有的报社还有主流社交网站,她都通过军事委员会找到了他们背后的投资人和大老板,用了些手段确保不会有任何报社会报道对你们有利的消息。”
托尼低低的笑出声,他侧过身看向走进来的娜塔莎,一边遥遥向奔波了半天的特工女士遥遥举杯,一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有利的消息?哈哈,谁对那个感兴,老兄,我不在乎那些人说什么,军方既然没敢在外星入侵事件后第一时间冲到我的面前唠叨,那就足以说明他们还没有和我正面交战的底气。”
“放心吧,交给我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至于你?也不需要太慌张,军方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不必顾虑我。”
不给罗德上校留继续说话的机会,托尼直接挂断了电话,看向娜塔莎:“拿到手了?”
一身紧身作战服上满是污渍的娜塔莎点了点头,将手中提着的密码箱放到长桌上打开。
箱内装着的,是上百个型号旧各不相同的录音录像设备,其性能型号之差,甚至无法与装着它们的密码箱相匹配。
甚至其中有的型号,老旧到托尼只有在小的时候才在淘汰的生产线上看到过,有的磨损污脏得都已经看不清型号。
看着托尼的小意外,娜塔莎耸耸肩,走到一边处理自己带着难闻臭味的衣服。
“能找到这些都是令人意外的事情了。有的流浪汉甚至把这些用防水袋包起来放进了下水系统,我在污水里游了十几分钟才找到地方——这样一来倒是理解了为什么军方派出来的那些人没有销毁掉这些东西了,你永远无法猜到一个流浪汉可以把这些小东西藏到纽约市的哪个角落里。”
在嬴政意外从将死的流浪汉口中得知了录音的存在后,本来不想管那些流浪汉的嬴政改变了主意。
他拿着那沓被流浪汉的鲜血染红的钱,凭着对流浪汉尸体上残留物品的猜测,找到了流浪汉生前待过的帐篷营地。
面对着其他错愕的流浪汉们,嬴政做出一副沉痛的模样,将那沓钱交到了他们手上。
并在讲述流浪汉之死的时候,重点突出了流浪汉对营地的思念和对死亡的悲愤,还将杀死流浪汉的那个男人的鄙夷演绎得活灵活现。
这极大的激怒了帐篷营地的流浪汉们。
‘我们是穷,是没有家!但是我们还有尊严和人权!老约翰为了拿回我们的钱被杀了,我们不能就这么软弱的咽下这口气!’
在流浪汉们的情绪上升到一定程度后,嬴政又垂着眉眼悲伤的长叹了一口气,在流浪汉们的追问下,支支吾吾的说:‘我倒是想劝你们不要和那些人作对,他们根本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看那个样子,好像是军方的人。’
一时间,流浪汉们你看我看你,流露出退缩之意。
嬴政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他继续说道:‘虽然我想办法搜集军方的罪证已经几个月了,但就算我叔叔能惹得起军方又能怎么样呢?我根本找不到能证明军方做过那些肮脏勾当的证据,所以我们还是算了吧。’
听到少年这样说,流浪汉们惊疑不定,追问道:‘你叔叔真的有那么厉害?’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流浪汉们重义愤填膺起来:‘不行!我们不能让老约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军方又怎么样?我们不怕他!’
‘没错!我就是从战场上退下来又因为心理疾病而被军方抛弃的老兵,我流落到街头无家可归就是军方那些可恶的家伙干的好事!少年你不是说你找不到证据吗?我这里还留着证据!只要能帮到你,你尽情拿去,我只想看到军方倒大霉的样子!’
‘我这里也有!前一次那些家伙来的时候杀了隔壁的罗根,正好被我撞上,我当时为了保命录了下来,少年你应该用得上。’
‘不就是差证据吗?我有!’
‘我也有……’
看着争先恐后的涌过来说着自己故事的流浪汉们,嬴政的眼眸泛起一丝笑意。
从昨天晚上跟着男人走遍了那些小巷桥洞,见到了被军方所利用来散播消息的流浪汉们之后,嬴政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纽约的流浪汉们,并不全是他印象中食不果腹的流民。
在这座过度繁华的城市里,有大批曾经受过良好的教育或是拥有过不错的工作的人,一夕意外生,信用和资产断裂,不得不流落街头成为失去社会身份的流浪汉。
这样的人们,心中大多还残留一点人性的柔软还有对强权阶级的怨恨。
而他要做的,就是调动起人们心中的情绪。
给他们一个比他们更弱者的悲惨故事,让他们产生共鸣物伤其类。
再给他们一个准确的敌人,比如军方——就算他们的悲惨境地不是军方造成的,只要是足以压迫他们的人,就足够让他们陷入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