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有人可能就疑惑了,朱棣的庙号不是太宗吗,怎么变成明成祖了?这就是明世宗的锅了。明世宗朱厚熜,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嘉靖皇帝,他是明宪宗朱见深之孙、明孝宗朱佑樘之侄、兴献王朱佑杬之子。作为兴王世子,按理说他一辈子也就是个藩王,窝在王府跟妃妾造孩子,没有其他的盼头,除非他像朱棣那样造反。但很遗憾的是,从朱棣开始,大明的藩王基本上就是当猪养,造反是不可能的。可就在他十四岁那年,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到了他头上。】
【正德十六年,年仅三十一岁的明武宗朱厚照驾崩,由于朱厚照的父亲朱佑樘一辈子只娶了一个老婆,朱厚照这位大明独生子又没有兄弟,朱厚照的堂弟朱厚熜成为大明继承人。朱厚熜接到诏书,启程前往京城继位,即将到达京城时,朱厚熜却与大臣产生了冲突,原因是礼臣认为朱厚熜不能再称兴献王为父亲,而是要称叔父,要称孝宗为皇考,等于过继到孝宗一脉,并以皇太子的礼仪登基。】
诸王幽幽地看向燕王:你小子!
朱元璋疑惑地说:“三十一岁就驾崩,没有孩子,亲爹只娶了一个?”
这是干了什么,三十一岁还没有孩子就驾崩了?他那个亲爹只娶一个,也不多生几个,要是独苗有个万一,准备让谁继位?
众皇帝:假的吧,真有只娶一个的皇帝?
太子们则想象了一下亲爹只有自己一个儿子的画面,不由心潮澎湃。
明孝宗朱佑樘:“……儿啊,你好歹生几个孩子啊!”
嬴政讶异地说:“只有一个儿子?”这是真不怕出事啊!
刘彻笑道:“这还真是皇位从天上掉下来了。”
李世民:“嗯……认别人为父确实不好,但礼法如此,没有办法呀。汉宣帝继位,也只是追加史皇孙、王夫人谥号为悼考、悼后,并没有追加尊号。”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权当看热闹就好了。
【朱厚熜并不愿意,双方僵持许久,最后朱厚熜得以从大明门进入皇宫,随后在奉天殿即位。朱厚熜继位后还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该以谁为皇考(宗法意义上的父亲),该如何安排兴献王及兴献王妃的尊号?朱厚熜自然是想要追封自己的父亲为皇帝,尊自己的生母兴献王妃为太后,杨廷和等大臣则坚决认为朱厚熜该认孝宗为皇考。朱厚熜肯定不同意啊,我有自己的爹娘,为什么要认孝宗为父?】
朱元璋冷哼:“这小子还挺精明,刚进京就敢这么干。”
朱棣地铁老人脸。
从礼法上说,朱厚熜肯定是不对的,你继承了伯父一脉的皇位,反而要追尊自己的父亲,那肯定不行,哪有这么好的事。可你非要追尊,我也不能从地底下跳出来反对,但这和我的庙号又有什么干系?
明孝宗当场破防:你又不是我儿子,想要兄终弟及自然只能认我为父,你这家伙,得了皇位还要追尊自己的父母?!
你把我和皇后放在哪里啊?!
张皇后亦是心中不平,你认自己的母亲,我又算什么?
【杨廷和坚持自己的意见,又列举了前朝一些例子,譬如宣帝继位就没有追加生父生母的尊号。嘉靖元年,经过一番据理力争,朱厚熜只能下旨称孝宗为皇考,张皇太后为圣母,兴献帝后为本生父母。但朱厚熜不肯罢休,嘉靖三年,他再次旧事重提,诏谕礼部追尊生父。】
【这可算是捅了大臣窝,群臣在左顺门哭请皇帝改变旨意,朱厚熜震怒之下,将不少官员下狱。最终四品以上官员被停俸,五品以下官员被当庭刑杖,十六人被打死,这场史称“大礼议”的礼仪之争以朱厚熜大获全胜为结局。朱厚熜终于可以称自己的父亲为皇考,生母蒋氏改称“圣母皇太后”,改称明孝宗为“皇伯考”,孝宗张皇后为“皇伯母皇太后”。朱厚熜虽然得以称父亲为皇考,但他并不满足,他还想要为父亲上庙号,把父亲的牌位迁入太庙中。】
明孝宗简直日了狗:你小子未免太过分,都追尊兴王为皇帝了,你还想让兴王称宗附庙?你咋不上天啊!
他一贯好脾气,看了朱厚熜作为也不免怒火高涨。
兴王在封地一脸懵逼:我这就成皇帝了?还能称宗附庙,好儿子你本事大了,但爹我算是完蛋了。
我成了皇帝,那是几十年后的事,我已经死了,但现在我还活着,朱佑樘也还活着。皇帝再仁义,这种事也不一定能忍。就算你爹我逃过一劫,你这辈子估计也当不了皇帝了。
刘彻不敢置信地说:“后世这庙号谁都能有的吗?”
我爹辛苦一辈子,也没能得一个庙号呢!一个藩王,凭着儿子继位被追尊为皇帝也就算了,还能有庙号?!
我是不是也得给父皇上个庙号啊?否则岂不是显得父皇连此人也不如?
【很多人就陷入了一个误区,认为当时的太庙已经满了,如果要把兴献帝迁进去,就得迁一个血缘最远的皇帝祧出去,朱元璋百世不迁,那就只能祧朱棣,朱厚熜肯定不敢这么干,于是把朱棣的庙号改为成祖,这样朱棣就可以和朱元璋一样百世不迁,而明仁宗朱高炽则倒霉地被踢出太庙给兴献帝让位。但事实是,从明孝宗时期就有对策,太祖和太宗本来就是百世不迁,根本无需通过改庙号来防止朱棣被迁出去。】
朱棣继续疯:“所以说为何要改我庙号,我要太宗!!”
朱高炽刚安慰:“爹你放心,儿子一定给你上太宗这个庙号。”就听见自己被迁出太庙……
朱高炽:???
他悲愤地说:“为何要把我迁出去!”
给那个一天皇帝没当过、靠儿子才有皇帝尊号的兴王让位,他也不怕折寿……好吧人都死了还折个鬼的寿。
宫人们看着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父子俩疯蠕动,不由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