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晚生的一切，果然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春梦一场，而是真的……？！
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被对方一把推开。
"小心！"
冷月心顺手夺过人皇剑，迎难而上。剑意随心，锐不可当！
凌术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随后双目赤红，暴躁异常。
"随心剑诀？你跟谁学的？！"
烈烈罡风搅动着墨色裙摆，冷月心傲然挺立，目光清冷如雪。
"我的师父，宗寂。"
"宗寂，宗寂！哈哈哈哈哈，宗寂！！！"凌术咬牙切齿的呢喃，恨不得要将这个名字咬个粉碎。
滔天的恨意充斥在胸膛，他疯狂的大笑，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
"你竟然是他的徒弟，真是该死！"
冷月心压下眉眼，冷声说道:"宗术，他是你的父亲！"
凌术怒火攻心，大吼一声:"他不是我的父亲！我叫凌术，我的父亲是摄政王凌策！"
冷月心心中钝痛，眼眶微微烫。
"不管你认或不认，他始终都是你的生身父亲。当年……"
"当年若不是他争强好勇，我母亲又怎会惨死！而我，又怎会沦落为乞丐！"
凌术弯下腰，忽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止不住的咳嗽，森冷的面庞染上大片鲜血。
"你说他是我父亲，试问他可有做过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
"母亲她……"冷月心顿了顿，随即改口说道:"你母亲她的死，并非如你所知晓的那样。"
凌术大手一挥，一字一句的吼道:"你，休要为他——开、罪！"
"当年师父外出与人比武，那群人趁机将你母亲掳走。你以为她是被那群人杀害的，其实不然。"
冷月心一步一步，慢慢朝对方走去。"你母亲乃是世人口中的昆仑奴，那群人现了她的身份，这才谋划了一切。而你所谓的好义父，正是主导这一切的真凶！"
凌术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惶恐不安，好似有什么真相就要浮出水面，而他不敢去看！
"你胡说！"
冷月心看着他逃避的眼神，目光灼灼，掷地有声。
"我没有胡说！当年冷时戎为他卖命，他承诺帮助对方登上武林之巅。他们二人狼狈为奸，谋划了一切。
岳岚山惨死，江湖混乱四起，群龙无，冷时戎凭借秘药的威力突破乾坤地境，一举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而你的母亲不过是无数赏赐中的一个罢了。"
凌术下意识后退，犹自做着最后的挣扎。"你有什么证据？！"
冷月心深吸口气，缓缓开口。"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什么？"凌术呆呆的看着她，似是没有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
"玉华妍亦是我的母亲。"冷月心嫣然一笑，只是唇角微微泛着苦涩。
"哥哥，你可听懂了？"
"哈哈哈，骗子，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凌术仰头大笑，雨水混合着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他大口大口的呕着鲜血，腹部的伤口再次撕裂，汩汩淌出血来。
"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我才不会……"